不了了,“姜小娘子,咱能说人话么!”
我哪句没说人话了?你听不明白,怪我咯!
姜妧有点不高兴,可想起方才那极具意境的琴曲,面上未曾表露,只低声道:“士章兄,文院不收女;律院不收男,除非除非”
“除非怎样?”
“除非净身”
“”
蒜鸟,蒜鸟不收就不收!
我的还有用呢。
眼看丁岁安沉默,两人话题中断。
姜妧外貌虽和林寒酥肖似,但论起和人打交道的水平、对人性的洞悉、谈判技巧,却被她的小姨母甩八条街。
明明心中有所求,偏偏不知该怎样开口,犹豫几息,最终以颇为直接的方式说道:“士章兄,能不能将方才那琴曲教我”
“行。”
丁岁安答应的干脆,以至于出乎了姜妧的意料,稍一呆愣后,眉梢飞起一抹极其克制的喜意,“那便劳烦士章兄将《清心普善咒》再抚一遍吧。”
“好。”
丁岁安点头。
姜妧静候片刻,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,以为他没听清,再次道:“请士章兄操琴”
“可以。”
“”
“”
两人隔门四目相对。
“士章兄?”
“怎了?”
“请您操琴”
“没问题。”
“”
“”
听罢姜妧解释音律对律院学子的重要性,丁岁安已经知道肚子里那些个琴曲的价值,虽然自己用不了,但也不能白给你吧!
学学你小姨母啊!
想让咱教你,总得表示表示吧?
银子啦,丹药啦,宝刀啦
两人你看我、我看你,丁岁安等了半晌,见她没有任何‘表示表示’的意思,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是想白嫖我啊!
小小年纪不学好!
咱白嫖别人可以,但别人白嫖咱不行,这是丁岁安做人的底线!
这回,是真的底线
霁阁,亥时末。
今晚心情不错的林寒酥多饮了几杯,白瓷似的脸颊、颈项上泛着一层胭脂色,慵懒侧躺贵妃榻上,沉甸甸的胸脯坠向一侧,宽松衣裳兜出一抹惊人心弦的饱满弧度。
“妧儿,在想什么呢?”
姜妧独坐案前,正望着沧流琴呆,闻声回头想要问问小姨母那位丁什长为何会出现在王府后宅。
但转念一想,这种事恐怕涉及某些辛密,便又咽了回去。
“小姨母,我没在想什么。”
对于甥女明显的口是心非,林寒酥并未放在心上,这丫头打小心事就重,眉眼间常携一丝忧郁出身富贵却不光彩,心思自然敏感些。
可正是因此,姜妧极为上进,刚刚十七岁便已考入律院年余。
“妧儿近来在律院新学了那些妙音?”
“学了”
姜妧一顿,脑海中又响起那听了一半的清心普善咒,鬼使神差道:“妧儿从别处听来半,抚给小姨母听吧。”
微醺的林寒酥懒懒一笑,只道:“好。”
姜妧端坐,轻抬皓腕,纤指抚上琴弦。
琴声起
妙音入耳,林寒酥顿觉精神一松萦索心中多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