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在防疫前线的同志。”
刘清明说到这里,顿了一下。
“但是,在物资从中转仓库调运往一号仓库的过程中,被截留了。”
他说得不卑不亢,像是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。
卢东升的脸上,果然没有流露出丝毫惊讶。
他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笔,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。
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吏,没有什么风浪是他没见过的。
刘清明能想明白的关键,他自然更加清楚。
“哪个单位?”卢东升问道。
这个问题,和刘清明预想的一模一样。
京城是什么地方?
这里集中了全国最多的权力机关,部委林立,央企扎堆,随便拎出来一个,都是外面省市惹不起的存在。
卫生部在国务院下属的诸多部委里,向来不算强势,话语权有限。
如果事情牵扯到某些真正的强力部门,少不得他卢东升要亲自出面,动用自己经营多年的关系网。
“孙淼同志去处理的时候,对方没有透露具体单位。”刘清明将孙淼的汇报和盘托出。
“只说出示了一份盖着红头印章的公函,级别不够,无权过问。”
“不过,根据孙淼同志的判断,对方的行事作风,很像是中直机关的人。”
卢东升听完,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,发出规律的“笃笃”声。
他在思考。
片刻之后,他拿起了桌上那部红色的保密电话,开始拨号。
他的动作不快,但每一个按键都按得很准。
刘清明就坐在对面,静静地听着。
他听到了一个又一个他只在新闻里听过的部委和中直机关的名字。
卢东升完全没有避讳他。
电话里的对话很简短,通常是几句寒暄,然后直入主题。
“老张,我东升啊,跟你打听个事儿……”
“喂,是政策研究室的小王吗?你们主任在不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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