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胆子就算够大了,你这……你这是不要命了!”
刘清明从他手里拿回协议,放回抽屉锁好。
他坐回沙发上,表情平静。
“没办法,想让乡亲们富起来,总得有人冒点险。”
“这不叫冒险,这叫赌博!”祁卫国提高了音量,“万一销路不好,你拿什么回购?拿乡政府的办公楼去抵押吗?”
“你这是为了政绩,把整个云岭乡都押上去了!”
刘清明苦笑一声。
“老祁,所以,你的这笔分红,对我们乡至关重要。”
他不能解释。
他无法告诉祁卫国,就在今年年底,一场席卷全国的疫情将在沿海地区悄然出现,明年春天就会彻底爆发。
到时候,板蓝根会成为比任何东西还要紧俏的硬通货。
现在他这种疯狂的行为,在任何人看来,都只有一个解释。
那就是为了个人的政治前途,不惜一切代价,豪赌一场。
祁卫国摇着头,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狠狠摁灭。
“这条路子太险了,我走不了。”
他又恢复了那副精明的样子。
“我还想着,要是你们有什么稳妥的经济作物项目,我们河口乡也跟着学学。现在看来,老弟你搞的全是野路子,我学不来。”
刘清明说:“等我有了钱,也学老哥你,搞点稳当的产业。”
祁卫国笑了笑,站起身。
“行了,钱也送到了,话也说完了,我该回去了。我们那边矿上还有一堆事。”
“我送你。”
刘清明把他送到楼下。
财务那边已经把钱点清,正在办理交接手续。
祁卫国坐上车,摇下车窗,对刘清明说:“老弟,听哥一句劝,步子迈得太大,容易扯着自己。稳一点,没坏处。”
说完,他便让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