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阴沉。
仅仅两秒。
他重新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漠然,对着那群被暂时镇住的内卫,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“一群废物,还愣着干什么?”
“给我上!”
“把他……给我废了!”
命令下达,那群气息森然的黑衣人眼中再无犹豫,如同一片决堤的黑色洪流,再次汹涌而上!
谭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肋骨之下阵痛传来,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刀子。
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。
额头的鲜血,正带着他浑身的力气,一点点流逝。
他反手,用颤抖的手指解开了腰间的皮带。
这是一条陪了他二十几年的警用皮带。
谭桥将软塌塌的皮质部分死死缠在左手手腕,只留下前端沉重的镜面金属锁扣,在身前忽明忽暗的晃荡。
紧接着,他还用右手摘下了脸上那副破损的眼镜。
“咔!”
毫不犹豫地,从中间掰断!
半边镜片掉落在地,剩下那半边尖锐断裂的镜架,被他死死攥在手心!
皮带为鞭!
镜架为刺!
这位老警察,在生命最后的关头,将身上仅有的东西,化作了最原始、最悲壮的武器!
他胸膛剧烈起伏,猩红的双眼死死盯向再次压上来的人群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血。
“有我在……”
“谁他妈的……都别想踏上这片台阶!!”
这一刻,谭桥身上爆发出的那股悍不畏死的决绝,竟真的让这群刀口舔血的亡命内卫,脚步再次一滞!
他们见过狠的,见过不要命的。
但他们从未见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