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嘴里嘟囔了一句“神经病”,然后推着车,绕开他走了。
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,扶了扶眼镜,脸上露出一丝原来如此的表情,也加快脚步,汇入了人流。
其他零零散散的路人,更是像看耍猴一样,远远地指指点点,然后便自顾自地继续前行。
留下吴振雄一个人,孤零零地跪在地上。
风吹过,卷起一片落叶,打在他的脸上,冰冷刺骨。
怎么回事?
剧本不对啊!
按照正常逻辑,不应该有人围上来吗?
不应该有人拿出手机拍摄吗?
不应该有人义愤填膺地质问吗?
这些人……怎么都跟没事人一样?!
吴振雄懵了。
他一度怀疑,这些人是不是听不懂夏国话的外籍友人。
他清了清嗓子,强忍着膝盖的剧痛,又用磕磕绊绊的蹩脚英语,将自己的悲惨遭遇重复了一遍。
“They… they tOOk everything frOm me! My COmpany, my mOney… My Children are in the hOSpital!”
这次,总算有了反应。
一个金发碧眼,看起来像是嘉宾的老白人,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,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,塞到他手里。
然后,用一口流利的中文,同情地说道:
“节哀。”
说完,也走了。
吴振雄看着手心里那十几块钱,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彻底陷入了空白。
我……我他妈成要饭的了?!
他感觉自己像个脱光了衣服在街头表演,却无人问津的小丑,每一寸皮肤都感受着无形的的羞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