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成枪使,他竟然都浑然不知。
此时的他,比十几年前那个被吕家扫地出门的穷小子,更加掉价。
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,缓缓地滑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。
监狱的电视机里,正在播放着对苏诚的专访。
那个少年,穿着干净的白衬衫,坐在镜头前,不卑不亢。
全国的媒体都在称颂他,说他是英雄的血脉,是夏国未来的希望。
就是这个人!
对!就是他!
是他引发了这一切!
如果不是他!自己和家宝,还在柳家别墅里享受着奢华的生活!
如果不是他!自己还是那个受人敬畏的柳总!
是他!让自己所做的一切,全部都失去了全部的意义!
一股滔天的恨意,从柳成海的心底最深处野蛮的生长而出,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!
……
第二天。
苏诚乡下的祖屋,在拿到第一笔赔偿款后,已经请了施工队开始重修。
他将那三块刻着字的木匾,连同简单的生活用品,全部搬回了市区的出租屋。
那个高中走了三年的楼道,那个熟悉的小房间,一切都没有变。
暑假的生活,变成了简单的两点一线。
每天清晨,他会乘坐第一班公交车,前往季山空军基地和钱老、王司令、李浩叔叔他们一起在食堂吃早饭。
听他们讲着父亲年轻时的各种糗事,那些从未在纪录片里出现过的,属于苏航天的点点滴滴。
“你爸当年啊,为了追一个卫生队的女兵,硬是把一整个月的津贴都拿去买了花,结果人家女兵对花粉过敏,把他给结结实实揍了一顿。”
钱镇国说起往事,满是褶子的老脸笑得合不拢嘴。
李浩在一旁补充道:“老爷子你记错了,不是花,是巧克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