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
他抬起头,看向苏诚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来了。”
“你那边情况怎么样?”
张镇海顿了顿,对着手机说道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距离海军基地上千公里外的公海之上,一艘极尽奢华的私人邮轮正缓缓航行。
邮轮顶层的露天赌场里,灯火通明,人声鼎沸。
筹码碰撞的清脆声,轮盘转动的咔哒声,夹杂着赌客们或兴奋或懊恼的叫喊,构成了一曲纸醉金迷的乐章。
洗手间内。
一个五、六十多岁的男人,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。
他穿着考究的定制西装,满面红光,走路的姿势带着几分醉意,像是在赌场上赢了不少钱的得意赌客。
他推开一间间的隔间门,确认里面空无一人后,脸上的醉态和猥琐瞬间褪去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近乎死寂的肃穆。
他走到洗手池前,拧开水龙头,弯下腰,用冰冷的凉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自己的脸。
水珠顺着他深刻的法令纹滑落,仿佛要洗去那层伪装的面具,也洗去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风尘与疲惫。
他抬起头,看着镜子里那个两鬓斑白,眼神孤寂的自己,沉默了许久。
口袋里的卫星电话突然震动起来。
他接起电话,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听着。
电话那头,传来一道经过处理的电子音,简短地汇报着什么。
良久,他才用一种几乎没有起伏的语调,对着话筒说了一句。
“一切正常。”
挂断电话,他脸上的孤寂之色更浓了。
他缓缓地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,掏出了一件东西。
那是一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旧式钢笔,笔身是朴素的黑色,笔夹却被擦拭得锃亮。
他用指腹,极其珍重地摩挲着笔帽上那一行几乎快要磨平的小字。
在洗手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