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识海搜寻,也完全没有现其他房子的线索。
难道上次他和余千岁来到这里时没有看到?
还是刚刚关押他的单门独室,是一瞬间拔地而起的?
先前在永兴号见到的丫鬟年年,现在居然出现在陈槐眼前。
“请跟我来。”
年年对着陈槐僵硬地挥手,她脸上的两坨红晕,显得更为阴寒,坊间殡葬业制作纸扎人有条老辈子留下来的规矩,那就是眼睛最后画,而且不能点睛,只能在粘好骨架的皮相上用毛笔浅浅勾勒出两个眼眶,这就代表纸扎人的眼睛了。
没有人能够承担点睛的后果,亦不会昧着良心做买卖。
但是永兴号的丫鬟,却是点睛成人。
她这身皮囊比上一次更新,看来莫娘给她重新绘了一副。
山谷氤氲,漫山遍野的雾气在怪石嶙峋间缠绕。
铺成地毯的腐叶堆满盈润的露珠,周围苍绿的野生植被舞着吃人的触手,稍不留神就会被它们束缚手脚。
空荡安静的峡谷,唯有陈槐的走路声在四面回荡。
他一路走来,现这里是个绝佳的地方,若是放在战时,定能囤积万千兵马,且不会被人现。
而且虎口张开的山形,薛立所居的那间屋子,恰好处于整个虎头的额间,向下俯瞰能够统观全局,永夜镇的位置处在虎口中央地带,自下而上望去,永夜镇是老虎嘴里的猎物,而控制老虎捕猎的,则是位于高位的猎人。
陈槐推翻了先前的猜想,现在一个全新的念头油然而生。
或许百姓口中遗憾身亡的第一任镇长,才是手握乾坤的幕后之人呢?
薛立对他说的那些话,真真假假需要仔细辨别,这就意味着薛立向陈槐提供的信息,都是他有意为之。
如果真是这样,诈死隐居,获得百姓的追缅,又能一石二鸟,引愚笨的弟弟前来赴他的鸿门宴。
陈槐当即跟紧了年年的步伐,潮湿黏腻的雾气钻进陈槐的衣领,如同透明的蛛丝,缠住他的全身。
紧跟快跑,终于撵上了年年,纸扎人的轻飘移动,度要比他用脚丈量快得多。
踏水绕山,来到第三个风口,呼啸的烈风从风口跋扈穿行,陈槐险些被强风吹得站不稳。
抬头间,年年又消失不见。
看来这是到达目的地了。
“有人吗?”
回应陈槐的,只有逐渐消音的回声。
风声轰鸣,吹拂周围的植物,掀起诸多叶子在陈槐面前打旋。
待风势渐缓,陈槐这才看清风洞的顶端,刻着“永夜镇”
三个字,人工敲凿的字迹,大小不一,垂落的吊藤左右摇晃,直叫陈槐眼晕。
“你来了。”
莫娘的声音从洞口传来,“你见到他了?”
陈槐看向一脸灿然的莫娘,不解地歪头,“你是指薛立?还是谁?”
“你们来到我永兴号,不就是为了找镇长吗?”
莫娘嘲讽地嗤笑,“你们两个倒是好笑,为了糊弄我,特地想出化名。
陈槐,你这点可不诚实啊。”
莫娘边说边向陈槐走近,“永夜镇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上位者,无论是以前的薛立,还是现在的薛立。”
“需要我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