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在这团灾厄出现之初,林江便已尝试将其处理掉。
但在尝试后,林江清楚地发现,这些并非灾厄本体,而只是数年前的一抹残相。
灾厄近在咫尺,他却无法修改,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六郎身受重伤。
尽管他已遭受灾厄污染,但凭其九重天的道行,灾厄难以直接侵蚀。
然而,赵六郎很快发现,自己的法门难以撼动眼前灾厄。
他修行的丹方能轻松消除一切,如同垃圾般一挥而空,但切割灾厄后,反在原地留下更深烙印。
当下的凡尘如同一层薄纱,诡异灾厄则如自上灌注的水流,纱虽能阻挡水流,然效果有限;赵六郎的法门则似一把利刃,划过纱时,水不可断,却将纱戳出孔洞。
察觉此节,赵六郎果断放弃用法门消除灾厄,转而张开双臂,尽数吸纳灾厄于己身。
他要以身为容器,彻底吞没灾厄!
灾厄猛烈冲击下,他的体表浮现层层裂纹,四肢崩裂,肌肤老化,但眼神中毫无退却。
此法极效,周遭满溢灾厄迅速汇入其身,顷刻间,整个院子灾厄消散,重归常态。
可赵六郎原本中年模样的身体在这一刻变得老态龙钟。
他用手掩住嘴,轻咳两声,摇摇晃晃地想向外走,却明显因一身灾厄而失去了力量,甚至没能再度打开封锁的门扉,便倚着墙壁坐了下来,大口喘着粗气。
赵六郎靠墙壁上,用尽全力,朝外呼喊道:
“唉,有人吗?能听得见吗?我把他们都吞了,但我现在快扛不住了。我要是死了的话,这玩意就又出来了!”
他本想大声呼喊,但喉咙已沙哑,除林江外无人能听清他的话语。
林江走到他身边,陪他一同坐下,将手放在赵六郎身上,注入雾气,赵六郎的精神才稍稍缓和些许。
但即便如此,他的眼神也逐渐迷离。
性命正飞快消散,难以维持原状。
而就在这迷离之际,赵六郎忽地侧过头,望向了林江的方向。
他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