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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家是陇西望族,韩家是世幸之家,是有钱,但要拿出这么多钱,不说倾家荡产,也相差无几了。
是人活着钱没了,还是人死了钱还没花完,世间少数的大难题,摆到了李广的面前。
“南军不存在贪墨之事。”
李广长气长出,稳住了心绪,缓缓走出了朝列,“所谓的贪墨,不过是南军预备军演暂时调动了万金,钱是准备用在正途。”
“这么说,钱还在?”
“在。”
“那军演呢?”
“南军接管长安防务,预设军演便取消了。”
“这么说,那万金就用不到了?”
“是。”
一个字。
仿佛耗尽了李广所有的力气。
家族几世的积累啊,连朝代都换了,这一下,直接给清空了。
李敢脸色煞白,这位最年轻的卿大夫知道适才对少府的冒失进攻,为南军、家族招来了怎样的大祸。
就站在李敢身后的光禄勋丞韩说,杀人的心都有了,自己什么都没干,一句话都没说,身上无故多了几千万钱的债务。
冥冥之中,他似乎感应到了因果循坏,作为韩王信的曾孙,韩家在弓高侯韩颓当时,重新归顺大汉,在七国之乱时,功冠诸将,才得以再次显贵。
为了消除曾祖的不良影响,韩家钱洒出去了无数,根本就没存下几个钱,这次过后,怕是要穷的尿血了。
公孙弘长长的白眉抖了一下,“那就请卫尉卿在议后如数向少府上缴万金。”
“下官遵命。”
“大农令、少府卿,还有异议吗?”
“无有。”颜异、赵禹齐声答道。
这是之前商量好的。
如果李敢当做没有去过覆盎门,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,你好我好大家好。
万万没有想到,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