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的本领,在一些时候,可以代替律法置人于死地。
望见鬼气,制造假现场,导致冤案,刘据也算是深有体会。
“上君。”张汤躬身见道。
刘据回过神,笑道:“廷尉卿,你说她们祝法过寡人吗?”
张汤一惊,语间含糊。
随着陛下退居离宫,未央宫里的一些事,逐渐暴露了出来,有传言,陛下前往甘泉宫当夜,有胡巫入掖庭,朝椒房殿方向祝法。
尽管内廷、中朝都予以了否认,但在朝廷里,往往否定的才是真的。
皇后无错无过,突兀的胡巫祝法,其实究竟针对的是也不难猜。
天家,哪有什么父子情谊啊。
张汤磕磕绊绊,到底没有回答,转而道:“上君的意思是?”
“没有什么意思。”
刘据摇摇头,表示随口一问而已,继续道:“长安的乱商怎样了?”
“回上君,大多乱商被抓住,廷尉署问出了不少作奸犯科的事,已经派出人将之抄家、族株,仍有一些乱商在逃,如临邛铁商程郑,在廷尉署讯问中,得知程家世代与西南夷互通有无,或涉通敌叛国之事,但已遣有司将之族株。”张汤肃穆道。
自他掌管廷尉署以来,所有犯人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,还会拔出萝卜带出泥,将有罪、受惠之人一网打尽。
此次引动长安物价波动的商人,基本没人能跑掉,之所以是基本,因为真让那程郑跑了!
程郑畏罪而逃,但不是往外跑,而跑去找陛下了,有陛下庇佑,程郑暂时死不了。
作为代价,张汤抄了程家,还夷了程家三族,程郑是活着,但钱没了,人也是孤家寡人。
凡是有心之人,活着比死了还难受。
刘据又望了眼胡巫,颔首说了句,“甚好。”
随后,见母亲的凤舆到来,立刻迎了上去。
张汤站在原地,望了望上君的背影,又瞅了瞅胡巫的蹦跳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凤舆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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