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或许会失去自由,乃至于生命。
董仲舒望着梅免,梅免也望着董仲舒,气势、意志对拼中,梅免明显落入了下风,麻秆打狼两头怕的博弈中,哪一方抱有必死的决心,就已经胜了一筹。
“那我们为什么要接受陛下的招安,而不去接受上君的招安呢?”白政从后室中走出,打破了僵局。
董仲舒笑了,好像就在等着这一问,“白寨主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对朝局有所了解?”
“不多。”
“可知上君为人?”
“这…不知。”
“我来告诉两位寨主,上君这一路走来,可谓披荆斩棘,而性格嘛,嫉恶如仇!”
那是个从“子不类父”的凶恶评语中杀出来的君主啊。
“上君或可对两寨绝大多数的人既往不咎,但绝无可能对二位寨主既往不咎,为盗多年,二位寨主手上的鲜血怕是连自己都数不清,其罪之行,更是倾东海之水,伐南山之竹,亦难为自己洗刷,不知二位寨主可有牺牲小我,成就大我的奉献之心?”董仲舒的气势压过了梅免、白政两人。
上君,不是藏污纳垢的人啊。
宽恕梅免、白政,又如何该对南阳郡两百万生民交代?
“以博士之说,我们当何以为之呢?”
“唯有陛下,愿庇尔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