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柄斧头斩过他的左肩,砍碎过他的骨翼,最后被他吞入腹中,却始终无法被消化——原来,这斧头的星纹,是星垣的“命纹”
。
“镰刀呢?”
幼帝举起镶绿玉的镰刀,“阿娘说,这镰刀能割断所有谎言。”
魁拔的右眼暗红宝石闪了闪。
他想起了被封印前,那个总在星垣田间割草的小女孩。
她举着镰刀喊:“坏妖怪,不许骗人!”
刀刃割破他的黑雾,露出里面蜷缩的、被腐蚀的魂魄。
原来,这镰刀的绿玉,是星垣的“心玉”
。
最后,幼帝展开红旗。
红旗上的金龙在烛火下活了过来,龙尾扫过地面,竟将地面的裂痕一一抚平。
“这是阿爹的龙旗。”
幼帝说,“阿爹说,龙旗所在的地方,就是星垣的家。”
魁拔的兽剧烈颤抖。
他体内的黑雾开始翻涌,无数记忆碎片涌上心头:被星神将追杀时的绝望,被封印时的不甘,还有…被那面龙旗映照过的温暖。
他忽然想起,当年有个小女孩,曾用镰刀割开他的黑雾,塞给他一颗糖;有个星神将,用斧头砍断他的骨翼,却为他挡下了致命一击;还有面龙旗,在他意识模糊时,一直飘在他的眼前。
“你…你是他们的孩子?”
魁拔的声音里有了波动。
幼帝点头:“阿爹说,我是星垣的守门人。
阿公的斧头、阿娘的镰刀、阿爹的龙旗,都是要交给我的。”
他将三样东西捧到胸前,“现在,我要用它们,送你回北溟。”
魁拔的黑雾突然消散了大半。
他望着幼帝掌心的星纹,又看了看那三样泛着微光的物件,忽然低下了头:“我…我本不该醒的。”
幼帝歪头:“可是你醒了呀。”
他将红旗递过去,“阿爹说,星垣的门,要自己打开。”
魁拔接过红旗,触碰到旗面的瞬间,无数画面涌入脑海:星垣的晨曦、孩童的笑声、被守护的温暖。
他忽然明白,自己被封印的千年,不是惩罚,而是等待——等待一个能让他重新相信“守护”
的孩子。
“小崽子…”
他的声音变得温和,“你叫什么?”
“颛玄。”
幼帝说,“阿爹说,颛是星辰,玄是深邃,合起来就是…星垣的眼睛。”
魁拔笑了,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