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髓,给卫星充能。
」
我握紧狼毫,笔杆上的狼牙烫得几乎要烧穿手掌。
「那如何破局?」
「用童子的血,浇灭卫星的火。
」国师的身影出现在地道尽头,他的胸口嵌着一枚青铜棋子,正是「癸卯」年那枚,「您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?不,您只是祭品。
您的胎记与九龙璧共鸣,所以能看见这些——但您逃不掉。
」
养心殿的青铜浑天仪突然投射出血色榜单:【高考天劫榜】
1千机蝶破铁翼冢(倒计时:酉时三刻)
2玄鸟衔契补星链(已触)
3童子尿浇蛊龙根(待解)
我抓起御案上的状元糕,这是李德全特意准备的,说是「金榜题名」的彩头。
可咬碎的瞬间,糕点里掉出微型竹简——正是江南道考生自焚时举着的「伪契竹简」。
竹节处嵌着乌军士兵的名牌,铭文赫然:「凡以童子应试者,必奉三成脑髓为祭。
」
「陛下,江南道考生集体自焚!
」暗卫撞碎雕花门,火光照亮他们后背的刺青——竟是简化版的《坤舆万国图》,克里米亚大桥残骸处正渗出血珠。
我突然想起昨夜的梦:无数带编号的电子童男站在卫星上,他们的脸是今年赴考的学子,嘴里喊着:「我们要回家!
」
「家?」我喃喃重复。
「陛下该作答了。
」国师的声音从梁上传来。
他撕开人皮面具,露出布满弹痕的真容——竟是三年前陨落客机的黑匣子化身。
他手中抛接着带编号的骰子,每颗骰子都映着考生魂魄的惨叫。
「第三题:童子尿浇蛊龙根。
」他咧嘴一笑,露出金属牙齿,「您以为用童子的血就能破局?不,要用最纯粹的『童』——未被污染的,未被规训的,像您十岁前在御花园玩陀螺时的样子。
」
我抓起狼毫蘸血,在「家」字上点出火星。
火星坠地时,江南道的火场里突然站起带编号的电子童男,他们的眼眶里跳动着复仇火焰,手中举着的不是火把,而是微缩核弹头。
「陛下小心!
」李德全扑过来。
核弹头的红光映亮他的脸,我这才现,他后颈也贴着编号——「内务府oo1」。
原来连最信任的人,都是被操控的棋子。
「原来如此。
」我扯断脖颈的九龙璎珞,珠子散落一地,「所谓天劫,不过是苍狼国用我们的恐惧,给卫星充能。
」
「聪明。
」国师鼓掌,「但您来不及了——酉时三刻,铁翼冢的千机蝶就要闭合,您的答案若再不对,整个紫禁城都会被吸进卫星黑洞。
」
子夜钟声响彻九重宫阙。
我站在钦安殿中央,脚下是三百六十枚青铜棋子拼成的星图。
星图中央,是「铁翼掠地」的投影——那架轰炸机的残骸,竟与卫星的轮廓完全重合。
「陛下,时间到了。
」国师的声音里带着狂喜。
我咬破舌尖,将血喷在浑天仪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