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烙痕竟与泽洛斯耳后雷纹同频闪烁。
监察使的鎏金指甲划过烙印,指尖捏着的《温水十则》金箔几乎贴上老僧鼻尖:“这三千比丘尼的孕肚,可都是大师亲自开光的?”
禅杖九环勐击青砖。
铜环迸裂成九道金钟虚影,钟壁梵文浮凸三宗罪:
香火钱箱底铺满虺卵,卵膜映着百亩福田地契;
金线袈裟内衬缝着媚骨胎胞,胞衣沾满檀香;
诵经声波扭曲碑文,“谢归”
二字正被篡改为“夷奴”
。
白灵昙花根须扎透地砖。
悬空寺地宫景象在狱中铺开:百口黍米缸内泡着蓝纹孕妇,隆起的肚皮上烙着“福田”
二字;缸底压着的玄铁密令刻有监察殿雷纹——“十年为期,苍龙血脉尽化夷种”
。
“好个普度众生的佛门!”
小皇子眸中晶焰顺梵文烙痕烧向老僧脊梁。
释玄明背上“卍”
字勐地离体飞旋,金印如磨盘碾碎《温水十则》金箔:“老衲忍这腌臜世道廿载,今日佛骨焚天瘴!”
金雨泼洒血碑学堂。
学子们虺鳞甲纹灼如烙铁,齐声诵吼掀翻屋顶瓦片。
宫门在声浪中轰然倒塌,赵铁犁手中巨镰映出苍穹异象——焚毁的《温水十则》灰烬凝成文枢阁新匾,匾下光影交错:无舰之舰的残骸铸成民脊梁,十万忠魂姓名在碑上淌血,百工石画里的血痕犹自渗流。
所有光影最终汇成四个滴血大字:
德才苍龙
皇帝袖中麟德镇印突然裂开细纹,渗出的蓝血带着麦香。
血碑裂缝里浮出山东舰的铁鳞纹路,而泽洛斯残影正在重组,额生龙角刺破虚空。
朱雀城的护城河在子夜时分翻起赤潮。
水面浮沉的蚊尸黏连成血色经幡,虫翼纹路拼出歪扭的“屈骨”
符咒。
老画师吴青砚的炭笔在城砖上剐出火星,河底淤泥突然翻涌——蓝纹环身的孕蚊钻出泥沼,腹部胀如琉璃灯,灯内“卍”
字烙印明灭不定。
三年前悬空寺大火中,那烙在释玄明脊背的梵文竟在蚊腹里重生!
“瘴毒借水还魂了!”
吴青砚嘶吼着砸碎朱砂罐。
赤色浆液漫过城墙砖缝,血瀑般淌下时凝成骇世图卷:百名老匠佝偻如虾,铁锤砸向自己反折的脊椎。
骨屑飞溅处绽开惨白睡莲,莲心蜷缩的蓝纹婴胎脐带竟连着穿金线袈裟的商贾。
那商人手中的陶瓮米粒簌簌化为金链,锁链另一端缠着民夫脚踝,勒入骨缝的金环刻满西夷符文。
木匠陈铁脊的腕骨在雕刀下出锈蚀声。
月光透过“忠义坊”
匾额镂空处,照见白纹毒蚊的口器深深扎进他尺桡骨缝。
虫腹吸饱鲜血胀成透亮琉璃珠,珠内游动着金丝线般的活物。
三更梆响时他浑身骨节爆出炒豆声,草席被金色汗晶铺满,如撒了一地碎钻。
“爹!”
陈云袖撕开父亲汗透的麻衣。
脊椎每节骨缝钻出菌丝,菌丝缠绕成苗化那张浮肿的脸,獠牙开合间喷吐毒雾:“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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