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墙时,小皇子腕间青铜叶突然灼烫。
他赤足奔至露台,银瞳里倒映的并非星月,而是撕裂夜空的炽白光轨——一颗裹着幽绿尾焰的火流星正坠向粤西群山,爆闪的强光竟将三千里外的琉璃瓦照得纤毫毕现!
“天爷爷的灯笼炸啦!”
奶音未落,地底传来青铜古树凄厉的嘶鸣。
扎根矿脉的树根疯狂抽搐,鼎湖山方向腾起的烟柱里,数百颗人面果同时爆浆。
铁锈色的浆液如血雨泼洒皇城,沾到雨水的宫人突然僵立,眼白浮现与沈青梧额间相同的“天照”
符咒。
玄微子拂尘卷住坠落的瓦当嘶吼:“流星残骸带着东瀛咒力!”
监控镜里映出骇人景象:陨石坑中斜插着半截青铜令牌,裂纹处涌出的黏液正吞噬矿工亡魂。
更诡谲的是令牌纹路——竟与小皇子昨日从井中捞出的蛇佩完全契合!
“大哥哥的钥匙”
孩童指着镜中哽咽。
只见青年虚影在熔鼎里剧烈挣扎,额心令牌被流星残光刺穿。
地脉深处传来冰层碎裂的巨响,三百丈下的玄铁矿竟如活物般向陨坑蠕动,矿脉移动掀翻整座北境军营,冻土裂痕里渗出带粽香的青铜汁液。
翌日卯时,八百里加急抵京:“粤西陨坑现妖树!”
随奏折呈上的留影玉符赫然映着——陨石碎片扎进青铜巨树主干,树冠新生的枝条缠着半具东瀛武士骸骨,武士左手紧攥的朱砂粽上,依稀可见“景琰元年赐”
的烙印。
小皇子踮脚触碰玉符影像的刹那,银瞳突然倒映出万里外的恐怖图景:东海漩涡深处,白帝王将嵌着陨铁碎片的粽子塞入口中,齿间溅出的血沫化作新的“天照”
令牌。
铜锣湾的咸腥夜风里,紫荆花瓣结成了冰晶。
疍家渔女腕间的砗磲手串骤然炸裂,飞溅的珠片悬在半空凝出幽绿光轨——昨夜坠落鼎湖山的火流星残影,竟在维多利亚港重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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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骸过处,万物流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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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微子拂尘扫过货轮吃水线,那层浮着的青铜油膜突然蠕动,绽开千百只复眼。
小皇子扒着钟楼锈栏,银瞳里映出舱内骇景:三万筐南洋榴莲淌着血水,果肉里嵌的陨铁碎片正随渔港咸风搏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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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籽在打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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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音未落,甲板轰然爆裂!
飞溅的榴莲肉裹着火屑砸向海面,浪涛竟煮沸成咕嘟冒泡的青铜汁。
疍民惨嚎撕破夜幕。
老渔头俯身打捞光的陨铁,指尖触及时瞳孔豁然烙上"
天照"
符咒。
更悚然的是渔获——生蚝壳内蚀刻着东瀛海防图,石斑鱼鳃里塞满青铜矿凿,这些邪物送进茶楼不到三刻,癫狂食客便扭断了云吞面老板的脖子。
骑楼窗格上投映的剪影,此刻正被无形的提线吊成傀儡戏偶。
粤西陨坑深处毒瘴冲天。
小皇子把腊肠掷向岩壁,油星溅入坑底的刹那,星骸猛地喷出青紫光柱!
青铜树熔成的通天火炎里,浮出二十年前殉矿的天工宗师魂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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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锤锤打星星!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