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片虚无之中，缓缓飘落的黑色羽毛，如同一个冰冷的句号，又似一个未尽的问号，无声地悬浮在盈亏之眼湮灭后的绝对寂静里。
楚焰儿盯着它，【信息净化权限】扫描过去，却只反馈回一片空无，仿佛那羽毛只是一个幻觉，一个维度崩塌后的残影。
但她专利流氓的直觉却在尖叫——这东西，绝不简单。
它散出的是一种比蚀天盟的金融绝望更加古老、更加纯粹的…虚无。
然而，还没等她仔细探究，一阵极其熟悉的、令人头皮麻的系统提示音再次突兀地响起，但这一次，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…谄媚？
“叮咚！
恭喜尊贵的用户成功摧毁蚀天盟重要金融节点‘盈亏之眼’！
您为维护诸天经济秩序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！”
“系统修复进度大幅提升！
特此奖励：【天道规则编辑器10（试用版）】权限延长24小时！
并附赠【新手大礼包】一份！”
“检测到用户经历高强度战斗，身心俱疲，是否需要为您推荐附近的‘诸天星级疗养圣地’？持本系统优惠券可享八折哦亲”
楚焰儿：“？？？”
王煊：“？？？”
病毒酱：“嘤？”
加特林菩萨：“阿弥陀佛…此系统…是否中了病毒？”
这画风突变得让人猝不及防！
之前的电子音虽然冰冷，但至少高冷。
现在这语气…活脱脱一个电商客服！
“滋…系统自检中…未现外部病毒入侵…”
连系统自己似乎都卡顿了一下，电子音恢复了一些冷静，但依旧残留着一丝不自然的热情，“…推测为系统修复度提升，底层智能交互协议优化…”
楚焰儿眯起眼睛：“优化？优化成淘宝客服了？说！
是不是你把那破羽毛吃了？！”
“绝无此事！”
电子音立刻否认，甚至带上了一点委屈（？），“用户成功打击蚀天盟核心资产，系统资源占用率下降，运算能力提升，自然为您提供更优质的服务体验！”
“优质服务？”
楚焰儿冷笑，“行啊，那先把之前帮忙打架的‘劳务费’、‘设备损耗费’、‘精神损失费’结一下？支持用天道编辑器权限抵扣。”
系统：“滋…计算中…用户此次行动获益包括但不限于：维度稳定锚设计图、天道规则编辑器试用权限、系统修复度提升…”
楚焰儿：“那是老子应得的战利品！
我说的是帮你干活的工钱！
别想赖账！
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用那试用编辑器，把系统的‘讨债优先级’调到最高？”
系统：“！
！
！”
一阵剧烈的电流杂音响起，仿佛系统cpu正在疯狂过载计算赖账的后果。
“……滋…申请已提交…正在为您核算‘特别行动津贴’…计算方式参照《诸天临时工劳务派遣条例》…”
楚焰儿满意地哼了一声，这才将注意力暂时从那片诡异的羽毛上移开。
看来系统修复度提升，这玩意儿也变得“人性化”
（或者说“奸商化”
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