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还好还好,这一辈子她悬崖勒马。
她横行霸道、作恶多端,所有人都认为她死上百次也难以赎罪,唯独萧瑾戴着半边银色面具,带上萧府精锐拼命杀入皇宫,从裴燕洄手中抢走濒死的她。
血色浸透三十六重玉阶。
他滚烫的泪混着喉间血,落在她苍白冰冷的脸上,恨与爱交织,他看着她,千言万语,却又不言不语。
席初初知道自己活不了了,她费力伸手摸上右脸的面具:“你是傻子吗?当年为什么不躲……“
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。
她缓缓闭上眼:“哭包,别哭……朕不值得。“
他心中大恸,突然剧烈咳嗽,暗红血渍溅上她褪色的龙纹袖口。
他颤抖着摘下面具,在远处叛军的铁蹄声里,在铺天盖地的血腥气中,她好似尝到了他混着泪的唇。
萧瑾的掌心覆住她逐渐涣散的瞳孔,就像幼时为她遮挡雷雨那般温柔。
短暂地回忆完前世种种,重生的席初初捧住他的脸,紧张担忧地巡视,细细致致检查过一遍后,才松吁了一口气。
席初初心想,她以前肯定是瞎了,这么好看又善良的竹马竟然舍得拿火烧他,这一辈子她定会好好补偿他的。
“陛下,臣无事……”他想避,脸依旧白着,但耳朵似滴血一般红,但却不敌席初初强硬。
“以后朕发疯时,离远点!”她拍了拍他大腿郑重叮嘱。
她有病她知道,这都是癫佬太上皇基因遗传下来的,她有时候也挺难克制的。
乍听多年前的独特称呼,萧瑾心尖一颤,又甜又苦又涩,连向来冷静自持的表情都有些维持不住了。
“……臣,不会走的。”
太上皇凤眸冷冽:“呵,不疯了?”
她赶紧端正态度,饱满白皙的小脸满满都是无辜感:“不疯了,不疯了,父皇,这凤君,朕选便是。”
她如今又乖又可怜地跪在太上皇跟前,与以往那叛逆嚣张的态度迥然不同。
太上皇狐疑地看着她,却根本不信前一秒还为裴燕洄发疯的她,这一秒就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