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间房中。
遭受重创的虞皓躺在床上,气息已经恢复了平稳,没有了大碍,但人尚未苏醒。
在一旁,几个身影或坐或站,分列两边。
“上官霖,请给我们虞氏一个交代!”
虞氏的大道法宗虞坚盯着坐在对面的上官家的法宗,冷哼了一声。
上官霖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,眉头紧皱:“虞兄冷静些,我们上官家与虞氏同处庆州,向来并无恩怨,虞皓侄儿此事,也绝非我上官家有意为之。”
虞坚面沉如水,言辞激烈:“你们上官家以打造道器起家,竟然会出现灵宝伤人之事!简直闻所未闻!哼!”
上官霖深吸了一口气,迟疑着道:“不瞒虞兄,那件伤人的并非一般的道器灵宝,而是我上官家打造的一件诡器。”
诡器!
这两个字让虞坚神情有了一些异动,脸上满是狐疑:“诡器?倒是在一些古老典籍中听闻过,没记错,似乎曾有个名为神炼宗的宗门擅长此道,难道你们上官家传承了神炼宗的一些底蕴?”
在房间中除了上官家和虞氏的人,还有一个外人。
萧琴岚。
她就静静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默然不语。
听得诡器二字,明眸也有了一丝波澜,她可是亲眼见到那头夜诡孽鸠从黑碗中突破出来。
上官霖没有直接回答,只是说,他们上官家打造了一批诡器,合计十三件。
这次交流会带来了五件。
其中四件在昨日都已经卖掉了。
烈阳宫买走一件,还有栖霞县周家、冥河宗还有岳波县郑氏。
只剩下这一件了,却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变故。
“这位是宁安府和陇县二流世家萧家之女。”
虞坚看了一眼坐在床边的女子。
“当时就与虞皓同在,她亲眼所见,一头夜诡孽鸠从黑碗胎体中出现,可见,定然你上官家的诡器有问题,没能彻底禁锢住夜诡的力量!”
上官霖也望向了萧琴岚,开口询问,在出事之前,那诡器黑碗可有什么异样?
萧琴岚摇了摇头:“并无任何征兆。”
她心中忽然想到了那个陌生的大道司南对她的提醒。
“倒是有一事,晚辈不知该不该说。”
“在那件……诡器黑碗伤了虞皓前,曾有一位大道司南也拿在手中观赏,离开前,还与我说了一句话。”
她把那句话原原本本的如实复述了一遍。
“晚辈猜想,那人应该是发现了那件诡器暗藏危机,于是才会出言提醒。”
“不可能!如果那个司南都能够提前察觉到,皓弟身为大道门人,岂会没有警觉?”立在虞坚身旁的一个年轻人言之凿凿的道。
上官家的人也认同这个说法,如果真能提前察觉到诡器的问题,也不会拿到交流会售卖!
那些诡器可都是经过不止一位法宗的检验,甚至有尊者亲自动用过。
见两家都对自己的话毫不理睬,萧琴岚张了张嘴,但没有再说什么,心中则不免感觉到有些憋闷。
没有经过太多的争论,上官家给了虞氏一个交代,拿出了整整一千两百枚大康金钱,当做补偿。
在上官家的人离开前,虞坚说道:“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