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抗日抗日,几十万东北军屁都没放一个跑了,你一个学生大老远从南边跑来,图个什么?”
靠着墙壁,陆北自嘲一笑,感慨着天意弄人。老天爷好歹您让抗联的人遇见自己,何必让日伪汉奸抓住自己,这不是戏弄人嘛!
没有得到回复,张贤冷哼一声,招呼着一群日本人离开,留下陆北一个人趴在冰凉的地面上,等待着命运继续捉弄他。
直至夜幕降临,陆北趴在地上喘气,
“喂,你是抗联哪支部队的?”黑暗中传来一句话,那是他的狱友。
陆北扭了个头,没管那人,因为陆北压根儿不是抗联的,说错了只能引起误会,现在他不想搭理,而且他连说话都费劲。
拘禁室肮脏恶臭,角落里放着两个陶罐,一个陶罐被放置在角落,而另一个陶罐则放置在那人身旁。
黑暗中,耳边传来窸窸窣窣声。
那人挪动到陆北身旁,摇了摇他,用脏兮兮的布条从瓦罐中沾了些清水,轻轻的打湿陆北的嘴唇,帮他擦拭脸上干枯的血痂。
那人动作很轻,轻到像是在爱抚一般,见陆北不说话,对方也不问太多。帮忙擦拭陆北脸上的血痂后,他从怀中取出半个杂粮饼,轻轻碰了碰陆北的胳膊,掰开一点送到他的嘴唇。
“吃点吧,同志。”
那人嗓音有些嘶哑,带着遗憾和伤心:“我叫吕三思,是抗联第六军三团副连长,辽宁朝阳人。如果你被带走遇见生人的时候,麻烦多告诉几个人,或许有人能活下来。”
“哎,你叫什么,我也会告诉其他人。”
“咱们有名有姓来到世上,爹妈都给名字了,不能没名没姓死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