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D给我冲,想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,想让日本人既往不咎就给老子冲!”
“往死里冲,你们全家老小的命就在抗联分子身上!”
“冲啊!”
刘宝山用脚踹着身旁伪军,用驳壳枪逼迫他们爬出水沟冲锋。
想起家中父母妻儿,伪军们咬着牙从水沟爬起来,一个伪军刚露头,枪声响起。子弹掀起他的天灵盖,那人后仰着摔倒在水沟中。
而在院中篱笆土墙后,陆北也不知道对面磕了什么药,居然敢冲锋。
足足三百多米远的开阔地带,一窝蜂毫无章法的往前冲,没有掩护射击,没有火力支援。在不组成三角战斗队形的情况下,一股脑的往前冲,任凭稍微打过两年仗的老兵都知道,那无疑是送死。
送死归送死,可这边没有太多收小鬼命的鬼差。
三百多米远,一口气便能冲到。
“疯了,都疯了!”
吕三思打完弹膛内的子弹,躲在篱笆土墙后压子弹。
扣动扳机,陆北射杀一个冲到一百七八十米的伪军:“子弹,TMD没子弹了!”
“我也没了,出门你没带吗?”
陆北拔出腰间手枪上膛:“王八羔子滴!你出门也没说遇见这茬,我还以为军民鱼水情,吃铁锅炖大鹅呢!”
“还想吃大鹅,吃东北大花生米吧。”吕三思回嘴骂道。
那群疯了的伪军爆发出悍不畏死的勇气,在开阔地被射杀足足八人之后,残存七八人冲到院子七八十米的距离。嘶吼着、面目狰狞着持枪而来。
“来啊,不怕死的来!”
吕三思大喊着,时不时探出头扣动驳壳枪,在打完弹匣子弹后,与陆北一起蹲在篱笆墙后大眼瞪小眼。
两人互视一眼,不由地苦涩一笑。
陆北从腰间摘下刺刀安装在步枪上:“跟我同命不埋汰你。”
“小陆。”
“怎么了?”
吕三思从挎包里取出一枚日式手雷:“跑,为我报仇。”
“去你大爷的,老子从来没当过逃兵。”
“跑,再不跑就来不及了。”
陆北注视着他,确定对方没有开玩笑:“我受够了,我想回家。同生共死,要走一起走,要死一起死。”
“我是抗联第六军三团炮兵队支部书记,是你的上级,是党员!”吕三思吼道。
狠狠瞪着吕三思,陆北同样嘶吼道:“去你娘的上级,我要回家!”
在吕三思错愕的目光下,陆北起身扣动手枪扳机,而他也将手雷丢出去。
在爆炸产生的烟雾和灰尘中,射杀两名伪军后的陆北,将弹匣内的子弹打光。翻越过篱笆墙,与一名伪军狠狠撞上,将他撞倒在地后,刺刀刺入他的心脏。
拔出刺刀,陆北凶狠地突刺向另一名伪军。
残存的两名伪军已经红了眼,彻底失去理智,沉默着越过篱笆墙,朝吕三思围攻过去。
陆北身边围着四名伪军,三人都红着眼,想要置他于死地。
不断转身,陆北死死咬住牙齿,沉默着转身挥舞步枪刺刀,瞧见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