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策马沿着公路狂奔,路过伏击阵地。
只见公路上横七竖八躺着伪军士兵的尸体,硝烟还未散去,迫击炮炮弹落下砸出的土坑还冒着热气,在公路一侧的农田里蹲着三四十名伪军,瞧见又有抗联杀过来,高举双手说自己已经投降。
懒得理会这群人,这群人投降是因为在野外遭遇伏击,而炮楼据点内的伪军迟迟不肯投降,是因为有工事碉堡据守,知道抗联不愿冒着伤亡惨重进攻。
有险可守和无险可守,是两种不同情况。
策马狂奔,直至天边露出鱼肚白,众人还是不断赶路,尽可能早些从诺敏河过去进入山区活动。虽然不知道四海店、刘马屯的伪军讨伐队是否反应如此迅速,但一直秉承谨小慎微的陆北不可能露出破绽。
他是指挥员,露出一个破绽都会使得部队陷入危险,不能把命交给敌人反应速度上面。
从克音河镇到诺敏河,足足二三十公里,众人加快速度赶路,指挥部队先行的吕三思派遣骑兵斥候通报,给后续部队提供指引。
来到诺敏河时,只瞧见河边三艘小舢板正在来回运输部队人员,吕三思正在焦急万分等待,一部分水性较好的战士已经顺着悬在河面上的绳索摸过去。
好在抵达的时候,大部分人马已经转运至诺敏河另一头,西岸只有少部分战士,有十几匹驮马倔的不行,死活不肯上舢板船。
见陆北率部抵达,吕三思立刻安排战士们先行坐船渡河,马匹留在后面过河。
“就三条舢板,这还是打了渡口边的警务室弄来的,日本人精似鬼,严格管制渡船。”吕三思略带歉意,让他率部先行没想到在这里拖延很长一段时间。
“先抓紧时间渡河吧。”
陆北没有责怪他,也不可能责怪他,鬼知道河边渡口只有三条舢板,虽然五支队人数不多,但马匹多的要命,更不要说为了尽可能保证作战人员的体力,物资补给都是用马匹携带的。
先让战士们渡河,陆北骑着马在外面侦查一下情况,外围骑兵斥候见陆北过来,便向他汇报情况,公路上暂时没有伪军讨伐队出现。
见此,陆北随后又返回诺敏河渡口排队等待渡河。
战士们又拉又推,累死累活好歹把十几匹马给拉上舢板船,剩下三匹驮马开始尥蹶子,那是真的尥蹶子任凭战士们如何拿鞭子抽打,驮马又跳又踢反正不肯渡河。
没辙,陆北把三匹驮马送给协助渡河的群众,也算是建设军民感情了。
堪堪渡过诺敏河,陆北命令外围侦察放哨的骑兵斥候返回,他们刚刚上船,只见岸边跑来一个大嫂。
“快跑,满洲军来了,快跑!”
听见大嫂的叫喊声,给抗联撑船的几名群众无可奈何,陆北让他们赶快牵马回去,几人一头扎进河里疯狂向岸边游去,牵着马飞快跑。
陆北用力拉拽绳索渡河,在他们渡过诺敏河还没五分钟,只见不远处传来马蹄声。
一队百来人的伪军讨伐队来到诺敏河畔,而在诺敏河另一头,战士们挥起军帽向伪军讨伐队告别,这让对面的伪军讨伐队气的牙痒痒,领头的日籍警察跑到岸边大骂。
数发子弹落下,将他打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