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傻,知道只要歼灭抗联主力精锐部队,那些跟着闹抗日的老百姓就是乌合之众,即使闹的再大,只要抗联精锐部队被消灭,抬抬手就能碾死他们。
像做贼似的逃离,意气风发的进军转瞬间成了逃亡,陆北这次深刻领教了什么是战场上的瞬息万变,真真是一眨眼局势就变换。
事实上陆北已经做的足够好了,没有一头扎进口袋阵里动弹不得,而是选择口袋较为薄弱地点,一个理论上可进可退的地点。
他像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剑客,凭借精妙绝伦的剑法挫败众多英雄好汉,可当江湖上老前辈出手,还带着一众门徒围攻,即使再精妙绝伦的剑法,在面对如狮子搏兔式的打法面前,总是不够看的。
这并非例外,而是整个东北抗日联军的缩影。
策马而行,天边要露不露的太阳升起,清晨的阳光照射在身上,被黑暗所吞噬的大地再度重回烈日普照之下。像是褪去衣裙的妙龄少女,周围站满不怀好意的大汉,被抓住后便是惨无人道的折磨。
骑马走在路上,不远处出现小兴安岭,连绵不绝的山丘近在咫尺。
这里的地势不再那么平坦,也意味着前方有能够打埋伏的地形。
前方不断有一连的骑兵战士来回通报,给后续部队提供指引,吕三思手持指北针正在观察方向,其实那不用指北针就能辨别,他们走在公路上,而公路上有马粪,不是新鲜的那种,马粪的质量也比五支队的马拉的好。
种种迹象都表明,前方有敌人在等着他们,阻挠他们突破包围圈。
吕三思下马,顾不得恶臭用手指扒拉开马粪,扭头对陆北做了个极为难看的笑脸,苦笑,那真是苦笑。
“是日伪军的马,吃的比咱们的马好,高粱米都没消化完。”
陆北置若罔闻,举起望远镜看向远方:“至少咱们走对了,有敌人蹲守,证明这条路是活路。”
“是死是活得看仗怎么打。”
“打吧!”
吕三思笑着随手在路边野菜上擦拭:“说真的,你在南方的时候面临白狗子的围剿,是不是没这狠?”
“都还行吧。”陆北随口糊弄。
“你这人不会撒谎,要是比这还狠,你能这样?”
“日本人狠点。”
得到满意答复的吕三思翻身上马,似乎觉得赢得一个尊重,抗联不比关内的同志差,以此满足自己的骄傲,好在他现在信心满满。
说话间,天空中响起轰鸣声,一架飞机从远处天边飞来,瞧见在公路上的抗联后快速爬升。
“隐蔽!”
瞧见飞机在爬升,露出机翼上的猩红圆点,陆北跳下马将义尔格一手拽下来。
战斗的到来让他再度紧张,全身心迎接接下来的战斗。
“日军战斗机,不是侦察机!”
“战斗机!”
那架不知道什么型号的战斗机快速爬升,地下的小蚂蚁们四散,陆北组织机枪手进行防空,等待日军战机俯冲攻击,其他人都分散落在路边灌木草丛中,仰天躺着举起步枪。
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来,日军战机爬升一个高度后开始拉低,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