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部队轰击之时,队伍就开始一哄而散四处逃命了。
看似是一个机会,实则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,继续固守只能逐步被吃掉,最后死在瓮中。突围看似是一个不错的主意,可抗联早已将布置下天罗地网,设套等钻进去。
渐渐地,枪声稀疏起来。
唯有马蹄声不断,抗联骑兵部队分成数个搜索队,在荒原中搜寻残存的日军士兵,战斗已经陷入尾声。
还有一部分遭到抗联骑兵切入的日军士兵在负隅顽抗,他们又重新钻进营房废墟中,知道在平原只能是骑兵的猎物,根本无法抗衡。
趴在屋顶上的乌尔扎布一阵后怕,强如关东军都被抗联当牛羊一样宰杀,听说他们的兵力并不多,如果九一八那年东北军都如此悍勇,怕是也没有如今这样混乱的光景。
“乌桑、乌桑~~~”
忽然,围墙下有人在叫。
乌尔扎布往下看去,用日语问:“谁啊?”
“是我,小田次郎。”
底下那人虚弱的说:“抗联匪寇袭击车站,快点命令骑兵部队救援。”
回忆着对方的姓名,乌尔扎布没想起来,大概是和自己吃过几次酒的日本兵。从梯子爬下来,乌尔扎布看向军营门口站岗的抗联战士,想了想取出一个手雷。
“小田君,先不要动,外面有抗联。”
“哈依,我会忍耐的。”
那名日军声音哽咽,怀着感激之情向乌尔扎布表示感谢。
军营门口,陆北带着一个班的战士而来。
刚询问站岗放哨的战士有没有什么异常,只听见一道爆炸声传来,丢下手雷的乌尔扎布从梯子上下来,随手又丢了一个手雷。
门口的战士立刻举起枪口对准院里的人,而参加起义的一部分兴安军骑兵士兵纷纷如临大敌,两拨人互相对峙,差点演变为走火。
“都把枪放下,放下!”
看见这一幕,乌尔扎布一阵后怕,差点闹出麻烦事来。
“放下!”陆北说。
抗联的战士们疑惑的放下枪口,几名老兵偷偷将手伸进腰间弹药盒子,去摸手雷。
“放下!”
“都放下!”
走过去,陆北从挎包里取出一瓶酒递给乌尔扎布:“庆功酒,请吧。”
“哈哈哈~~~”
乌尔扎布十分爽朗的接过酒瓶,大喝一口后递给部下:“墙外面有个逃到这里的日本兵,我给丢手雷炸死了,陆队长可以派人检查,这完全是一场误会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他们呢?”
陆北知道乌尔扎布所指的‘他们’是谁:“正在前往仓库装卸物资,为了他们的安全起见,任何人暂时不得出入,等他们离开后,大家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“理解。”
不仅仅是起义的兴安军士兵,还有在营房睡觉的伪军警察部队,那群人连岗哨都懒得布置,被战士摸进去丢了手榴弹,剩下的人全给当了俘虏。
陆北解释道:“他们没有参与进攻,只是负责装卸仓库里的物资,实在抱歉欺骗了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