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疤脸男人冷声道:“别以为老子猜不出来,打进这里没三个月,你这个王八蛋就开始出卖同志们。大家知道你腿有伤,舍不得吃、舍不得你累,帮忙照顾你。
进山砍树大家都帮你找草药,你是伤员,大家吃不饱饭也让你吃饱养伤。你TMD就这样对待同志们,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,给日本人当狗有什么出息?”
“杀了他!”
“杀!”
围观的众人皆义愤填膺,而其余的劳工趴在床上观看这一幕,眼中也充满憎恨。疤脸男人说的没错,不仅仅是他一个,只要劳工营里有人受伤或者生病,大家都会不遗余力去照顾。
生病受伤的人是得不到救治的,只有大家一起互帮互助。日寇为了更好管理,经常会弄伤两个劳工,这样就会引起八路军战士们的照顾,而日寇就会将照顾伤病员的八路军战士带走拷打虐待,分化劳工们的凝聚力。
即使如此,依然有人秘密照料伤员,在这座暗无天日的伐木场中与日伪军斗智斗勇,团结劳苦大众一起活下去。
这些被抓来的劳工不懂什么是无产阶级联合起来,但知道团结起来即使吃不饱饭,但也不会饿死,有人会默默照顾他们,甚至甘愿去死。
大家各不相识,可却有人愿意为素不相识的人而死,一批一批的人前仆后继,一位又一位劳工被触动。
一群素不相识的人,为了另外一批素不相识的人而死,另外一批素不相识的人,继续接力去为其他素不相识的人而死。
“预定暴动计划已经泄露,咱们必须早些行动。”疤脸男人说。
“可是营房大门给上锁了,外面还有黑狗子站岗,咱们出不去。”
一脚踢在汽油桶上,疤脸男人说:“撞开,咱们有这么多人,难道还撞不开一扇木门?”
“行!”
“可以!”
二十几号人互相打气,其余的劳工也起身准备参与进来,跑出去是死是活不知道,但是留在这里肯定是死路一条,这座劳工营里来来回回不知道换了多少人。
疤脸男人组织起众人,用雪水打湿棉被,在夹杂上木板制作成防弹盾牌,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住子弹,但聊胜于无。组织起人手,十几个劳工举起‘防弹盾牌’开始冲撞劳工营的木门。
‘砰——!’
猛地一撞,外面门口的锁链哗啦啦作响,劳工营房外十余米外正在岗哨木屋里烤火睡觉的伪军警察醒来,跑出来看见劳工营大门不停的被撞击,连忙大喊。
扣动扳机,子弹射入木门中,沉闷的撞击声越来越急促,里面的劳工们高喊号子。
“一二~~~三啊!”
“一二三啊!”
当劳工营中的劳工们正在暴动撞开大门时,外面响起马蹄声。
伐木场四周的瞭望塔瞬间遭到火力打击,背对抗联的伪军警察将目光全部汇聚在伐木场内,大门外执勤站岗的伪军士兵瞧见外面有马蹄声响起,连忙打开大门。
“快快快,里面的死老百姓造反了。”
“你们咋才来啊?”
伪军士兵听见密集的战马声:“咦,你们哪儿弄来那么多马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