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言可喻,已登峰造极达到顶点’,他们总是这样说,而抗联第三路军总是乐此不彼的刷新关东军对于所谓‘登峰造极’的顶点。
日寇一边骂着,一边又不得不承认,第三路军真是杀不死。两者在三江原杀到昏天黑地,日军进行为期三年的‘三江大讨伐’,抗联进行西征直接溜,来嫩江原给这里的日伪军开开眼。
······
在原始丛林中穿行,泛着冰溜子的西诺敏河静谧流动,队伍从双列到单列,再到手挽手才能走,已经有好几匹马受不了崎岖的河谷地形而崴断蹄子。
山涧已经解冻,山谷溪流中的散发着寒意,向阳的山坡野花盛开。
陆北拿着指北针寻找方向,这场进军不如说是一场送死,他能做的只有将队伍带到额尔古纳地区。第三路军总指挥部传来消息,日伪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,他们在莫力达瓦已经集结两个步兵大队、一个搜索大队,还有一个伪满骑兵旅。
毫无疑问,日军正在开展一次比较起以往更为强大的治安讨伐作战,陆北知道必须在大兴安岭东北山麓打开突破口,将日军的目光吸引过去,唯一能拯救队伍的只有借由远东军的虎威,让日军忌惮的同时不得不调兵遣将。
一旦日军发现抗联在额尔古纳活动,他们将全力以赴围剿,这样会减轻其他兄弟部队的压力。
走在河谷边的冲击平原,初春之后河滩边的泥土泥泞湿滑,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其中。
日暮西下。
陆北命令队伍停止前进,寻找一处背风的山谷休息,白日里土地上积雪融化让道路泥泞难行,而到了夜晚随着气温降低,又重新冻结成坚硬的冰壳。
陆北检查队伍的宿营情况,叮嘱田瑞一定要注意防寒防潮,必要的警戒巡逻不能少,必须要在安排完后亲自去视察一遍。
背风的山谷内燃起火焰,跟随队伍的达斡尔老人孟海河用蹩脚的汉话给战士们说曾经的故事,火堆上的铁锅炖着用料扎实的小米粥,炊事员将寻到的各种野菜丢进里面,几匹瘸腿的马成为战士们的肉食。
“额尔古纳草原曾经是我们放牧的地方,在小的时候我随着部落的长辈去迁徙,那时候还是光绪年间。不过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到额尔古纳草原,后来就没去了,也不敢去。”
“为啥啊?”
“是啊?”
孟海河抽了口旱烟:“那年头毛子把额尔古纳占了大半,迁了好些个毛子住在那地方,不准我们放牧。当时是呼伦贝尔都统,我现在只记得他姓宋,叫啥名不知道了。
毛熊说要按照额尔古纳河为界,宋都统是个厉害人,亲自跑到额尔古纳河视察民情,就发现其实额尔古纳河有两条河,平时看不着,要等下大雨才会出现。毛熊就指着那条河说,这也是额尔古纳河,不准我们各族去放牧。
近千里的大草原啊,眼瞅着就要被毛熊占了。”
故事引来很多战士,越来越多的战士聚集在孟海河身旁,大家义愤填膺痛斥毛熊的卑鄙无耻。
“孟大叔,后来咋样?”
“是啊?”
“那位宋都统后来收回咱的地没有?”
吐出一口烟雾,孟海河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