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走来,起先是看见被逮捕的伪满县衙主要官员。郭常林等人还想上前,周围警戒的战士将其拦住。
“放他们过来。”于天放一挥手。
走来,靠近。
看见地上躺着的遗体,郭常林胸口剧烈起伏,呼吸都显得很困难。他整个人瘫坐在地,像个孩子一样爬到遗体旁,目光茫然的在遗体上搜寻,可却找不到一个活人,哇的一下便哭出声。
战士们无言的抹泪,他是抱着素不相识的遗体嚎啕大哭,手脚并用爬到于天放身旁。
“救一救啊,求求你们救一救他们,身子都是热的。”
于天放脑子快要炸开:“日本人在监狱布置足量的炸药,见势不对就引爆了。”
“那是我们的爹娘,虽然不是亲爹亲娘,但跟亲爹娘一样,都是我们的爹娘姐妹。现在我们该如何给那些同志们说,我们连这点事都做不好。
就这点芝麻粒大的事,怎么就做不好啊?”
哭的不像个活人,郭常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,此刻他多么想死的是自己,而不是将儿子、丈夫、兄弟交给抗联的亲人。
口口声声说保家卫国,国丢了大半,家也没了,人也没了,什么都没剩下。
一具一具残破的遗体被抬出来,里面响起呼喊声。
一个孩子,一个被数个人拥抱着,用身体挡住爆炸冲击波和垮塌砖石而存活的孩子,那孩子浑身灰扑扑,既不哭也不闹任凭战士们将他簇拥着,抱着水壶小口小口喝水。
紧接着,院子里再度爆发出呼喊声。
“还有一个,还有一个!”
“搭把手!”
郭常林猛地活了过来,他一把连哭声带脸上的鼻涕眼泪全都抹掉,抬手推了下于天放。
“去做你们没做完的事,这里用不着那么多人杵着,去打仗啊!”
于天放将目光放在那两个脑子晕晕的家伙身上:“听见了,该做我们没做完的事,总不能傻呆在这里。”
“集合,列队!”
“列队!”
“集合!”
俩家伙活了过来,带着愧疚起身,转眼间脸上因为未能保护军属的悲伤消失,或是隐藏下来,取而代之的是股子嗜杀之意,老杀才们不去惦记死人的法子就是去杀更多的敌人,好让自己忙个不停。
从悲伤中醒来,王贵站起身:“情况如何?”
汪雅臣说:“敌人大部已经逃往嫩江桥,那里有日军小队驻扎,城内敌人基本已经投降。你们先留在这里善后,我带六支队先行一步,预计会在乌尔科村以北的公路一带设伏。
据说五支队在那地方打过仗,村子前后都有山头高地很适合伏击。”
“好。”
整队,汪雅臣率领六支队的战士出动,他们在军营里缴获一批马匹,虽然只有二十几匹,不过他们还找到一辆卡车,能够快速运兵至乌尔科村。
······
在指挥部内。
陆北接到电报,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嗝屁。按捺住心中怒火,陆北让收起电报让曹大荣给宋三他们发报‘务必全歼日军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