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取储备弹药,进入战事状态。在非战时状态,日军是不配发太多弹药的。
集结、列队。
外面的枪声四起,军营围墙上的机枪火力点开火,他们已经跟抗联接上头了。
在后续直射火力未到来之际,一个班的战士冲到日军守备队军营外,领头的是二营三连连长曹保义,他靠着墙壁从腰间取出两枚手雷,用牙拔出插销,左右开弓使劲儿往墙壁上杵一下。
挥臂,扣腕,蹬地,送胯,扑倒,一气呵成,身先士卒的给战士们传授什么是一个老兵该干的事情。敢像他一样玩命儿的人很多,多是老兵,顶着交叉火力投掷手雷这样的活儿暂且轮不到新兵。
曹保义第一个这样干,后面跟着两个老兵,组成一个爆破组,他们俩没曹保义那样的运气,挨了第一轮手雷投掷后,日军岗哨的机枪手有了防备,对准那边射击。
大正十一年式轻机枪扫射,投出手里一个手雷之后,两名投弹手中弹,猝然倒下。很安静的倒下,像是睡着那般,直勾勾的扑在地上,没有起来。
“火力组,掩护!”
“是!”
跟上他们的第一个机枪组抵达,定睛一看居然是二营长田瑞,田小子扛着机枪冲到前沿,顾不得寻找合适的射击位置,打开支架就玩命射击,不管打没打中对准前方就搂火。
打了一匣子子弹,后续兵力跟上,在日军守备队还在领取弹药的时候,固守在军营工事内的日军下士官大骂,他快要挡不住了。
值守的人只有一个步兵分队,区区十几个人,要守着军营门口的工事,还要顾着军营围墙上的射击点,兵力分散、火力也分散。抗联打了一个措手不及,是真的措手不及。
第一波日军增援从军营内钻出来,一道曳光弹划破夜空,那是一枚二十毫米曳光穿甲爆破弹,直接打在日军火力点。子弹头炸开,那个苦苦支撑的日军机枪手胸口也炸开,二十毫米子弹击中他的胸口,爆开的弹片伴随骨头血肉之类的玩意儿,糊了日军下士官一脸。
那家伙捂着脖子,从肩胛骨上扯出一节碎骨,不是他的,是那个机枪手的。
掷弹筒响起,单兵掷弹筒开始砸,掷弹兵玩命儿的往炮筒里面塞掷榴弹,一发接着一发,在火力打击中,日军有些自顾不暇。
田瑞扣动扳机,在打完半梭子子弹后起身,转移射击位置,顺带观察整个战场情况。
“曹连长,组织突进,一鼓作气把军营入口拿下。”
“明白。”
曹保义从地上爬起身:“三连,向前推进。”
在夜色中,人影错动着开始跃进。
“火力掩护,炮兵还没有跟上吗?”
“马上。”
推着一门三十七毫米速射炮,邓勇比其他人更急,还未等速射炮停稳,炮架都没有打开就往里面塞炮弹。趴在速射炮镜上观察,调整射击诸元。
拉起炮绳,一发三十七毫米穿甲弹奔向日军守备队军营围墙上的火力点,炮弹炸开,掀开砖石结构的射击点,顺带将射击点内的机枪火力点给打掉,那是一挺九二重机。
十几厘米厚的砖石结构掩体,愣是被炸开,巨大的气浪夹杂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