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轮移动的机枪阵地,从摩托车上卸下来的橡胶轮胎吱呀吱作响,车轴是用木头做的。
趴在马车上的抗联战士对准敌军车队射击,像是春秋战国时代的战车,在近现代军事战争中显得不伦不类,但好用,能够为骑兵冲锋时提供移动式的火力支援。
土老帽们有属于自己的战车,木头和身上单薄的衣服作为防御,他们与敌军子弹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。如果有真的坦克车,谁会用这样土掉渣且滑稽的玩意儿作战。
日军下车,组织起步兵火力网进行防御,在车上是无法完全施展步兵的火力强度。
那几辆马拉两轮板车吱呀吱作响,趴在板车上的机枪手对准日军卡车的下三路开始射击,主要目标是轮胎和油箱,以及车头发动机。
一轮冲击中,那几辆马拉两轮板车停下,八辆马拉板车的战车,只有两辆还在吱呀吱作响,剩下的全都停下,拉板车的马被打中。马失前蹄,能看见板车撞上倒地的战马,整个翻起来,连同趴在里面的人,重重的砸在地上。
好消息,日军的卡车趴窝了。
老侯再度吹响哨声,骑兵集结成队飞快的向一侧撤离,盘旋在天空的日军战机寻到机会,加足马力冲过去,如老鹰抓小鸡似的进行射击。
“散开,都散开。”
“散!”
成堆的骑兵开始分散,遍布整片的草原,日军飞行员有些吃瘪,寻找着散落的抗联骑兵进行追射。这是用人命来换取日军战斗机的子弹,老式双翼战斗机的备弹在几个来回射击中差不多打光,五百发的备弹,步兵一个机枪组带的不比这种战斗机少太多。
能够看见草皮飞舞,在射击完后,明明前方有抗联落单的骑兵,但是日军战斗机没有继续射击,老侯断定日军战斗机的备弹打光了。
“司号员,集结号!”
“是!”
急促的号声响起,以他为中心,各连、班干部吹响哨声,那刺耳的哨声汇集,传遍整片草原。
日军步兵下车,骑兵就开始撤退。
汽车发动机和轮胎被打坏,从驾驶室出来的日军中尉气急败坏,他们被抗联骑兵玩弄于鼓掌之中。但战斗还在继续,刚刚坠马的战士抬头看向远去的战友,从地上爬起身,躲在奄奄一息的战马身后射击。
他们知道队伍没办法回来救自己,也不想让战友深陷危险之中。
几个尚且能活动的坠马战士拎着步枪,在停下的马拉板车下寻找战友,合力翻开厚重的板车,在板车下寻找到摔的眼冒金星的战友。
机枪架设起脚架,对准前方缓缓向前推进的日军射击。
一名摔断腿的老兵透过子弹的呼啸声和风声大喊:“能动弹的快撤,往东边撤。”
“就我们了。”另一人回道。
“机枪和党员留下,能动弹的抓紧时间撤!”
“你叨唠个屁,预备的!”
“执行命令!”
三个没受伤的战士从腰间弹药盒里掏出手雷留下,拎着步枪头也不回的跑,能跑几个是几个。
老兵班长喊道:“来个副射手。”
另外一名手臂成诡异形状的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