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在汤原的时候他们也没有重火力,还不是凭借步枪和长刀作战。
几乎将地主家和伪满警察所的家伙事搬完,什么桌子、椅子门板柜子之类,全部堆在围墙后,埋上泥土加固,以防备子弹和炮弹的攻击。
腥臭的血腥味传来,一头被抹脖子未死的肥猪乱跑,几个战士正在追,在紧张不已的战场上显得格格不入。趴在墙头上的战士们哈哈大笑,询问什么时候能吃上猪肉。
“快了、快了,锅里正炖着肉呢。”
“逮住!逮住,待会儿吃杀猪菜。”
所有人脑海中不觉响起杀猪菜的香味,白花花的猪肉,在锅中翻滚的猪红,以及漂浮着的油花,如果再烫上青菜解腻,那滋味别说多美。
“粉条子有没,猪肉炖粉条!”一位战士喊道。
逮住剩下半口气的肥猪,握紧刺刀不停往肥猪身上乱捅。
那几名逮猪的战士感慨:“这杀猪可比杀人难,猪会跑,人是冲着自己来。”
“吃不死你,还猪肉炖粉条。”
“有粉条子!”
哄然大笑,战争中的大恐怖似乎并不存在,谈笑间只有对于美食的渴望。
猪肉炖粉条子,这几个字就足以勾动所有人的味蕾,东北这地界大菜,饶是过年时都不一定能吃上一顿。算是很多人的最后一顿,也有很多人吃不上。
喉咙蠕动,老侯咽下一口唾沫,他也想吃一顿猪肉炖粉条子。
一边打仗,一边烧火做饭炖猪肉粉条子,对于整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好似并不特别,世界已经够奇怪了,不差这点。
拿起望远镜看向远处,在离村子二里地的距离,兴安军骑兵停下,并没有准备发起进攻的势态,而是派出十几骑在远远的监视。
“咋回事啊,不打?”包广皱起眉头。
“拿不准主意呗。”
乌尔扎布蹲在一个放倒的桌子后,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自顾自抽起来:“甭指望这些人能有啥出息,很多人当兵是迫不得已,他们不敢随意发起进攻的。”
“别为你老乡说话。”老侯不满的说。
“里面没你老乡?”
如此,老侯不说话了。
等了十几分钟,锅里的水都烧开,做饭的战士正忙活着将剃下皮子的猪肉切成小块,带毛的猪皮随意丢弃。盐、油使劲往几口锅里倒,泛着米香的气味传来,一闻就知道是在闷小米饭。
“哎哎!”
“来人了。”
闻言,战士们爬上墙头,拉起枪栓做好战斗准备。
老侯拿起望远镜看去,发现十几骑伪军骑兵正慢慢悠悠往这里走,领头的似乎还是一个军官。待到一里地的时候,他们一行人下马,在视线范围内将武器放下,走到四百米距离,一个步枪精确射击范围边上。
眯起眼,乌尔扎布拿起一个单筒望远镜望去,那个领头的军官他认识。
老侯扭过头说:“真是你老乡。”
“是劝降吧?”
包广拉起保险:“要不然你去问问,他们想干啥?”
“合适吗?”
乌尔扎布将目光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