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冲天的烟尘炸开,村屯内的房屋遭到炮火的轰击,绝对精锐的关东军,在迫击炮的掩护下发起进攻,比起硬挺挺列队冲锋的兴安军,他们可难打多了。
日军没有冲的一往无前,而是在两百米内互相点射,再往前冲有可能成为自家炮兵的手中亡魂,他们就这样在如此距离与抗联互相点射,借由充沛的迫击炮挨个去拔掉抗联的火力点。在平坦的空地上,日军的伤亡同样也不小,可人家就是愿意用人命去耗。
战斗持续一个多小时,敌军的炮火更加猛烈,在炮火的掩护下,日军且战且退。
步兵撤退,不代表炮兵也停止轰击,炮击仍然存在。
躲在一个八仙桌叠起来的简陋防炮工事内,头顶因为炮击掉落泥土灰尘,老侯摘下军帽拍打掉上面的尘土。
“火力试探,看看咱们有多少能耐,日军晚上会发起夜袭。”
来自一个老兵的从容,从容的说出日军呆板的战术风格,一切都在预料之中,日军呆板到极致的战术风格一成不变,所以他们会认为在天黑后能够突围,抢在日军发起夜袭之前。
夕阳败退,远处地平线已经被黑暗所吞噬。
包广冒着炮火找到老侯,一发九十毫米高爆榴弹在他身旁十几米外炸开,他整个人被气浪推了下,手脚并用在战壕内爬,老侯将他推进身旁的工事内。
“该准备撤了。”
老侯抱着步枪说:“将伤员带上,我来断后掩护。”
“好。”
包广压低身子,开始组织战士们撤退,将藏在地主家砖瓦大院内的马匹牵出来,将伤员绑在马背上,用绳子将两匹马连在一起。现在马多人少,很多人牺牲。
夜幕降临,村屯外面巡弋着兴安军骑兵监视,他们认为村屯内的抗联只不过是瓮中之鳖,实际上也的确如此。
抚摸着战马的鬃毛,老侯最后一次检查装具:“暧。”
被骂一顿的乌尔扎布神情恹恹:“嗯?”
“把队伍带好,别总是想着死。我是一个粗人,就会放马和打仗,你满肚子学问别总是想死,人的命只有一条,死了就什么都没有。
把队伍带回去,这是我给你的任务。”
“说这话什么意思?”
老侯笑了笑:“我是党员,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,你不是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不同意。”
“换我的马,你的这匹马受伤了。”老侯抚摸到战马大腿上的伤口。
乌尔扎布拒绝:“你需要一匹好马。”
“草原上的规矩,好马得给最好的勇士。”
“可是~~~”
“执行命令!”
说不出话来,剩下一百多人集合到一堵木墙边,包广正带人将木头一根一根拔出来,这是早已准备好的。老侯托住乌尔扎布将他扶上马,亲自牵着缰绳将他安排在第一个。
马鞭抽下,战马一声嘶鸣,马蹄顿时响彻在夜空中。
骑兵战士从缺口处鱼贯而出,朝着外面狂奔,沉默着狂奔,苍白的钢刀寒光熠熠。骑兵冲击出去,一骑绝尘,冷冷月光下那匹头马跑的一往无前。
老侯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