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队与航空兵部队进行空地追击,他们伤亡惨重,在一处无名小树林中休整片刻,向西在一个村屯内固守,继续吸引日伪军主力。交战两次,顶着敌人的猛烈炮火予以还击,坚持到黑夜后发起突围。
老侯就是在突围之后带领一个班的骑兵断后掩护,继续吸引敌人,他们是往西去的。剩下的骑兵战士马不停蹄,昼夜不眠的向查哈阳乡撤退,终撤出敌军包围圈。
听完,陆北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你们做的很好,出色完成了任务,我会向上级汇报请功的。”
“我~~~”
说不出话来,乌尔扎布想说自己当时是那么软弱,一心想着求死解脱,可现在猛然发觉求死又是那么不负责。
替他擦干泪,陆北说:“好好休息,别让其他人看见,会引起军心动荡的。”
“是!”
擦干泪水,乌尔扎布站起身向他敬礼,转身朝着借住的营房走去。
当众人离开后,陆北整个人躺在地上。
真TMD混蛋,侯尔巴啊!侯尔巴!
你个王八蛋痛快了,可自己又该怎么办,又如何跟王贵那小子说,他把青年连交给自己,可自己却让青年连的火种子都没留下来。
侯尔巴,内蒙古海拉尔CBEHQ人,时任东北抗日联军第三路军第五支队骑兵队队长,于一九四零年七月七日,在ARQ地区阿伦河下游东岸牺牲。
······
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,死人已经够多了,相识的、熟悉的、一面之交的。
想不记住很容易,想忘记也很难,陆北告诉自己他们还活着,活在我们心中,一直于自己前行,看着收拾旧山河,克复家国。
陆北没躺多久便起身去安排工作,叮嘱战士们一定要洗个舒舒服服的澡,换上一身干净衣物,泡脚是必须的,哪怕是稍晚些,大家轮流或者共用一个木盆、水桶什么的,也一定要活络双脚,这样才能休息好。
去炊事班看了看,耗子领着炊事班的战士借了群众家磨盘磨豆腐,白嫩嫩的豆腐脑香味勾起味蕾。
在磨坊外十来个馋嘴的小鬼和半大丫头、小子眼巴巴望着,耗子掏出几块日军配给的糖块融化,糖水倒在豆腐脑上,馋家伙们你一口、我一口分食殆尽,心满意足的归家睡觉。
趴在墙头上,陆北看着这一幕。
耗子不上战场不打仗,干的活儿却不比任何人少,军民关系这块给他拿捏准了,有时候真的说不准他是当兵的,亦或者从头到尾都觉得自己是一个老百姓。
“支队长,来一碗,热乎着呢?”
摆摆手谢绝,陆北转身,顺带手拧住义尔格的脑袋。
“多大的人了,那是给伤员和战斗员的,剩下的才能轮到你。”
义尔格咂巴嘴,念念不舍的离开,陆北不是他那两个便宜兄长,得到什么好吃的都紧着他,陆北不搞特殊,作为警卫员的他也不会有任何得到特殊的机会。
回到指挥部,陆北发现屋内只有曹大荣在电台前值班。
“老吕呢?”
曹大荣说:“和闻营长去给那群俘虏兵开大会,说不准什么时候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