辱骂,双眼浮肿,连同左侧脸颊肿起来。那两个男的没说话,因为被揍的爬不起来。
“三儿,你怎么能打人呢?”陆北眉头不展。
宋三咧嘴一乐:“驴踹的,您可别找我。”
比了比,陆北问:“你家驴长五只脚蹄子?”
“那也是驴踢的。”
“这驴踢的还挺别致。”
负责看守的战士忍不住哈哈大笑,这更加让马厩里那个女的张牙舞爪。
“喂!哪儿的记者?”
那女的还在大骂,给战马喂食的耗子见不惯,用铲子铲了一坨马粪丢过去,不偏不倚砸在脑袋上。那家伙吓的嗷嗷大哭,可把众人乐坏了。
陆北捡起一块小石子丢向另外两个被训服帖的家伙:“说话,哪儿的记者?”
其中,一个蜷缩在干草堆的家伙站起身点头哈腰:“长官,我们是新京日报的记者。”
“来这里干嘛?”
“奉放送局的命令,来这里记录阵中讨伐过程。”
那家伙解释,这是伪满政府下达的指令,要求报道讨伐过程中的‘英勇事件’,以提高国民认同,加大‘日满两国’的友谊。
“听说你们要见我?”陆北问。
领头那个忙不迭点头:“陆先生,我们之前也报道过你的军队,鄙人想采访您,这绝对是从未有过的,您会因此而名载满洲历史。”
“啊——呸!晦气,谁要上你们伪满的历史,好好说。”
“这对我们双方都是有益的,只需要您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,拜托了!”
陆北靠在马厩栏杆上问:“你说之前报道过我们,在什么地方,什么时间,咋报道的?”
“三年前,在富锦县锦山镇,您当时率部与大阪师团作战。”
“滚!”
闻言,陆北气的不行:“毙了,给老子枪毙!”
“抱歉,还请陆将军息怒,请给在下一个机会。”
不得不说日本人膝盖软,而在陆北的教育中,跪下来是很要人命的事情,这代表无可奈何,也代表说不出口的感情。当一个人跪下来求你,只是占据一个小时的时间,陆北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。
这原本就是吕三思给他下达的任务,借由日寇宣传机构的喉舌,不然陆北才不会跑马厩来看几个俘虏。主要是向外界宣传抗联,不需要多么言辞华丽,只需要告诉世人,抗联依旧存在,且被日寇视为生死大敌即可。
就在马厩边上的院子里,摆上两个小板凳,搬来一张桌子。
那家伙很有礼貌的向陆北弯腰道谢,即使被揍了一顿,眼镜都碎了一个镜片,他向陆北介绍自己,他是来自新京国立师范大学的新闻系教授,叫小蒲一郎,另外两个,一个是他的助手,一个是新京放送局的职员。
小蒲一郎提了嘴,那个嗷嗷乱叫的女人不是日本人,把观察陆北的脸色,见他不动声色略感失望,恶心陆北当成出气的手段。
小蒲一郎先是问了陆北的个人问题:“请问将军有妻子吗?”
“没。”
“家人是否知晓您从事如此危险的工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