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内,陷入静默。
段绥礼闭了闭眼,把妻子抱到怀里,轻啄她额头:“实在没时间的话,可以不回去。”
这句话旁人乍听之下没什么。
可是段家长孙的领证酒席,郁凌霜身为段家实质上的当家主母没有资格参加么?
她冲至喉咙的话,化作无声的哽咽,“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段砚直今天回来领证?”
以她与王紫如之间多年的冰冻关系,如今成为一家人,叫她如何与对方相处。
“你也晓得,那是段砚直啊。谁没事去惹他?依他的暴躁脾气,领证之前不想提前公布喜讯,自有他的考量。”
顿了顿,段绥礼干净温和的手掌握住妻子戴着黑色半截手套的手指,当她面抬手看腕表,“回大理要走三百多公里高速,再不出发,午饭要延后了。”
郁凌霜并不是不能请假,周五了,她又是女队长,请假不过是走个过场。
可是,她突然被告知回大理参加段家长孙的酒席,事前一点准备都没有做,按照段家的礼节,她这个主母是要给侄媳妇送一份贺礼。
如此急迫,叫她咋办?
但若是她今天缺席大理本家的酒席,必定会引起家族中其他人的无端猜测…
后面的黑色轿车内,段砚直和紫如聊了一会,发现前车还没出发。
这时,宝儿打电话过来道喜。
紫如讲了几句,便点了免提,送到段砚直面前,“宝儿你说吧,我点的免提。”
“呃…”
宝儿预判到了会有这么一天。
所以他和妹妹韩菁菁早已有了心理准备,对于妈妈再嫁全力支持,并在电话中恭喜道:“段叔叔,恭喜你和我妈妈终于领证结婚…”
“多谢!多谢!”糙汉朗声笑起来,一脸春风得意,糙声笑道:“听说你马上要调来苏城,到时周末就回沪城陪你妈妈吧。我们会搬到沪城常住,偶尔回迤西看一看。”
“好!调职之后,我第一时间到沪城来看你们。”
段砚直爽直笑道:“记住,你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