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中再度‘昏迷’。”
“他们都说过什么?呃,那是我能听的吗?”色诺芬面带好奇地问道,话语出口之后又有所迟疑。
“那倒没什么不能听的,尽是些梦话,也只有在在做梦的人才会深信不疑,”卡利俄佩稍作思考,“有学者声称,在此求学的还有伊阿宋和美狄亚的两个孩子,他们没有被母亲杀死,而是被美狄亚的弟弟救下,送至喀戎门下求学——但这位弟弟明明是被美狄亚亲手杀死的。”
“嗯……”
“还有学者提到,雅典的前身,迈锡尼城邦的王子兼特洛伊战争中希腊联军的统帅阿伽门农,也曾在此求学,而他的父亲阿特柔斯,是众神之王,天父‘奥丁’的儿子,”正在考古的普雷斯塔尔科斯头也不回地接道:“不止年代,连神灵的名字都能弄错,现在大家都离他的帐篷远远的以免一起被雷劈。”
“其中表现最正常的一位宣布他发现阿喀琉斯曾在此求学,但因为那是广为人知的事实,其他学者和监督的死士以为他在开玩笑并未在意,但他随后便声称这位阿喀琉斯不存在任何弱点,他未曾浸泡冥河的脚后跟被阿斯克勒庇俄斯所‘治愈’——致命弱点要怎么治愈?挪到别处去吗?”柏拉图接着说道。
色诺芬沉默片刻,然后才迟疑地问道:“所以,你们为什么管这些‘胡话’叫‘神谕’?”
“……”在场几人面面相觑一阵,最后还是卡利俄佩开口进行解释:“因为接收‘神谕’时原本就是这个样子,会陷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。”
“没错,”正在进行考古工作的斯巴达王子开口附和,又补一句:“不要随便说出去。”
吕珊德拉是在斯巴达乃至整个希腊都广负盛名的“预言家”,而歌果身为王后的同时也是斯巴达所有祭司的管理者,做为她们的子女,这番话的真实性毋庸置疑。
“所以神谕就是在脑袋里凭空出现真实的幻象?看来我们这些人有成为祭司的天赋,”色诺芬晃晃脑袋:“如果不会不受控制地向外讲的话。”
“问题就出在这里,”卡利俄佩微微摇头:“母亲和歌果阿,王后提过,‘神谕’本身是模糊不清的,就仿佛醒来之后回想刚刚做的梦,需要仔细分析才能察觉其中的含义,但你们,就像,就像在……”
“在梦游。”墨尔波墨涅总结。
“对对,”卡利俄佩点头:“这证明你们接收‘神谕’时,距离‘神灵’非常近——我猜是那些神罚雷霆拉近了凡间同神域的距离,所以,不想遭雷劈就不要在这里随便讲关于神灵的笑话,懂吗?”
“嗯。”色诺芬飞快点头。
“接下来,你不要去猜测这里的学生是何来历,主要任务是专心思考那些黑色城墙是如何建造出来的,或许会再次得到相关的神谕。”考古未果的斯巴达王子站起身并下达命令。
“嗯,好。”
“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,”柏拉图摸着自己的下巴:“那个预言,‘奎托斯将杀死自己的妻女’,会不会不是我们的军政官发疯,而是‘妻女’接收这种‘神谕’时陷入疯狂,破坏力惊人,令他不得不动手呢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