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理说老马这年纪,早都不能在招待所干了,该退休了。可终究他是一个人,招待所的领导觉得他要是一个人回去,也没人照顾。在招待所,好歹有食堂,不用做饭。
“您老看起来越来越精神了?”刘一民纳闷地问道。这倒不是说好话,还真的是。身子转移着笨拙,但是面相红润了不少。
周兴手里面握着煤铲,笑着说道:“刘一民同志,我也觉得,马爷非说我诓他。这阵子,是有精神了!”
刘一民将手里的东西给老马放下,上次看他从人艺走出来的时候不正常,想来看看,但一直没时间,看他这么有精神就放心了。
“小肉带着酒,喝到九十九啊!”老马得意地摇了摇头用戏腔唱着说道。
聊了一会天,刘一民送他了一张戏剧票,是燕京京剧团的。
2月份,燕大准备放假,《人民文艺》发不发散文的事情还没有定下,刘一民听说讨论的非常激烈,甚至连会不会引起外事纠纷的帽子都喊了出来。
刚开始是编辑部里面讨论,但编辑部毕竟跟作协的关系放在那儿,作协的人是不可能不过问的。先是编辑部里面吵,接下来是作协里面吵。
吵着吵着好家伙,作协旗下的《文艺报》也卷进来了,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。讨论的人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,越来越多。
崔道逸夹在中间十分难办,找到刘一民问要不要改。
刘一民请崔道逸在长征饭店吃了一次饭,笑容可掬地说道:“还是不改。师兄,能改的我改,事实怎么改?师兄,你有没有在长征饭店吃过饭?”
崔道逸看了一眼周围的布局,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:“来过几次,怎么有变化了?没看出来啊!”
刘一民指了指周围,还有厨房:“变是肯定在变,世界上最大的不变就是变,但它再变也是长征饭店,长征饭店啊!”
刘一民特意将“长征”两个字咬的很重,崔道逸瞬间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,长征精神,还是不改呗。
实际上,刘一民真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大问题,没想到大家讨论的这么激烈。人家提问的时候还没有顾及外事关系,回答的倒是在担心外事纠纷。
刘一民觉得,太显得小心翼翼了。
崔道逸道:“也是正常的,法国跟咱们关系还是不错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