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一民对于张广年向《文艺报》投稿的建议,他还是婉拒了。尽管这代表着张广年以作协的名义对他的支持,但另一方面看,这也代表着刘一民和作协的深度绑定。
葛落端着茶杯从自己的副主编办公室走了出来,他从《诗刊》调到《人民文艺》,没有丝毫的水土不服,因为他也是《人民文艺》的老人。
“一民,在《人民文艺》看到你,真有一种它乡故友重逢的感觉!”
葛落的茶杯里面,还是泡着老家山上的野菊花茶。
刘一民笑着道:“老葛同志诗、文两开花,老家的野菊花,什么时候送我点,我最近上火啊!”
“上火?我这野菊花药到病除!”
张广年说道:“老葛的野菊花劲儿大,我最近时不时就要跑到他的办公室里面,蹭上一小搓。我说老葛,野菊花又不是什么宝贝,非得藏着掖着!”
“这可是老家的亲戚送来的,总共才送了一袋,我得喝一年呢!”
刘一民在跟几个编辑摆了摆手,和葛落一起走进了他的办公室。
“你看看这野菊花能不能治你上火!”葛落将几张稿纸递给了刘一民。
刘一民看了看上面的笔名,神色一动:“这笔名是您啊,前几天在晚报上的评论是您写的?”
“我们当编辑的,不好拿自己的真名去写,再说了,谁还没有几个笔名了!”葛落笑着说道。
“老葛同志,我很感动!”
刘一民在晚报上看到笔名的时候,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,当时是谁在替自己说话。
“感动什么?你是豫省的后辈,我说几句公道话是应该的。和人论战呀,你作为舆论的中心,不能轻易出场这是对的,出场就要有一锤定音的效果。干净利索,不陷入争论的泥潭之中。争的久了,就算是赢了,对方也不亏,他的名气上来了嘛!”
葛落看着自己这个小老乡,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刘一民也懂,许多年轻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名气,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作品,要是刘一民真过去跟他吵一顿,对于读者来说,本来对方是个陌生人,结果因为争吵出名了。
这种事情,在后世的互联网骂战中屡见不鲜,在企业的营销中也常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