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议室内的声音在会议室外面都能听到,外面给会场添茶的服务员在门口忐忑犹豫,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走进去。
美国几个教授听完刘一民的话,愣了几秒钟之后,代表团的团长厄尔大叫这是“狡辩”。
对方提这个问题的本意是想通过这个案例,引入到中国民族性上面,指出中国人思维和行事的弊端。
五名华裔教授面面相觑,大概率内心也跟朱光遣一样,还能这样解释?
刘一民笑着说道:“这本来就是思维方式上的不同,我希望大家可以通过文化背景来解释不同民族的思想行为。而不是以一种审视的态度,来看待其它民族的文化和行为。如果从我们中国人的角度看,你们美国人简直糟糕透了。”
“okay,okay,我们来聊一聊现实主义文学在中美两国之间的异同。”史密斯举手连忙说道。
刘一民翻了一下自己的笔记本,抱着胳膊半靠在在了椅子上,听着美国教授在讲述美国的现实主义文学。
史密斯说道:“我认为目前中国的现实主义文学,只是被美化后的现实主义文学作品,在某种程度上正在脱离现实。现实主义之所以具有生命力,那因为现实主义跟现实紧密相关。”
“现实主义在中国从未走远,且以崭新的面目重新获得生命力。我们的作家正在投身于改革开放这一重大的历史进程,以旁观者和亲历者的角色去观察社会的变化。”
朱光遣抿了一口茶,直接说道。
厄尔又反驳了几句,几名中国教授极力在自证现实主义在中国仍然存在,陷入了对方提问,我方自证的怪圈。
“各位美国的同行,我恰恰认为现实主义正在美国消失,我去过你们美国,工业化和商品社会带来了无数的低俗、媚俗,从田野到高校,都充斥着以丑为美,以浅薄为深刻的思潮。
商业消费正在重新塑造人们的审美和思想,消弭儿童和成年人的界限,无数的年轻人从小就成了无知粗暴社会的牺牲品,沉迷于酒精和毒品。
我认为美国文学的未来要回到现实主义的轨道上,学习美国文学黄金时代的作品,例如欧亨利、哈·加兰、斯·克莱恩、马克吐温,去揭露弊端,而不是迎合社会,迎合愚弄人民的政客。
另外应该追根溯源,挽救濒临灭绝的印第安人文化,印第安人文学应该是美国文学必不可少的一部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