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条路,“那边有片矮墙,能挡住它的视线,它惧光,未必敢追太远。”
两人在雾里狂奔,帆布包撞在腿上,零件的棱角硌得生疼。
林砚时不时回头看,火把的余光里,那个铁皮般的黑影总在几十米外徘徊,每一步都让地面发颤,却又始终没追得太近,像在忌惮什么。
“它在等我们体力不支。”苏野喘着气,声音里带着疼——她的胳膊显然扯到了伤口,脸色白得像纸,“得找个地方歇歇,我快撑不住了。”
林砚扶着她躲进一栋塌了半边的民房,墙角还堆着些干草,勉强能坐下。
她刚想从包里翻纱布,就听见外面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,像有人在用指甲刮铁板。
“它找到我们了。”苏野把火把往门口挪了挪,火光刚好照亮门框,“别出声,它未必敢进来。”
黑影果然在门口停下了,巨大的轮廓堵在雾里,像座移动的山。
林砚盯着它,突然发现它的后背嵌着块扭曲的铁皮,边缘还沾着铁锈,大概是以前被什么东西砸过,成了它的“铠甲”——这就是它防御高的原因。
“它在闻味道。”苏野的声音压得像耳语,“我们带了种子和柴油,气味太杂,它可能在判断我们是不是猎物。”
僵持了大概半袋烟的功夫,黑影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嘶吼,转身往西边去了,脚步声越来越远。
林砚松了口气,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,像刚从水里捞出来。
“它不是走了,是绕路了。”苏野突然说,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,“脚步声在往农舍方向去,它想抄我们的后路。”
林砚的心猛地沉下去。
【检测到铁皮腐行者正沿西北路线向农舍移动,距离 800米】面板的提示印证了苏野的判断。
“我们的菜地!”她突然想起那些刚冒芽的土豆,还有盖在帆布下的种子,“它要是毁了菜地……”
“先回农舍。”苏野挣扎着站起来,火把的光在她脸上晃,“发电机零件能让篱笆带电,只要赶在它前面通上电,就能挡住它。”
她顿了顿,看着林砚,“你那个秘密,是不是和作物有关?刚才在菜地,那些雾气……”
林砚没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