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,我就打最前面那只的腿——打腿能慢下来。”
她的声音还有点发颤,却比在瓦房里时稳了些,指尖不再发白,而是紧紧扣在扳机护圈上,指节因为用力泛着青。
林砚走到地窖深处,蹲在雷管箱边——箱子锁得严实,里面还剩最后一根雷管,导火索被她之前缠了圈布防潮。
她摸了摸雷管的冰凉外壳,心里盘算着:“看这砸锁的力道,它们应该是从塌了的篱笆上拆的钢筋,不然没这么硬的东西能砸动铁锁。”
苏野的眉头皱得更紧:“之前的腐行者只会蛮撞,现在居然会拆篱笆当工具?”
她往门缝凑了凑,能看见锁芯处有微弱的光透进来,是腐行者手里的钢筋在反光,“不好,它们好像在盯着锁芯砸,得小心锁芯被砸断。”
张梅突然想起什么,声音压低了些:“我哥说过,有些腐行者会跟着‘领头的’行动,领头的比普通的更凶,还会盯着弱点打……刚才在瓦房外,我好像听见有‘咕咕’声,说不定就是领头的在指挥。”
林砚心里一动,想起面板提示的“高强度腐行者信号”——说不定那就是领头的。
她往门缝下看,能看见几只沾着泥的脚在门外来回蹭,其中一只脚比其他的大了一圈,皮肤泛着深褐色,像结了层硬壳,踩在地上的力道比普通腐行者重得多,每踩一下,地面都跟着发颤:“外面有只比普通腐行者壮的,脚更大,皮肤看着也硬,可能就是领头的。”
就在这时,“咔嗒”一声轻响从锁芯处传来——锁芯的第一道卡簧被砸断了,紧接着是更剧烈的撞击声,铁门上的锁芯被砸得往外凸了些,连地窖里的煤油灯都跟着晃了晃,灯芯“噼啪”响了一声。
“它们砸断一道卡簧了!”苏野猛地用钢筋顶住锁芯位置,胳膊上刚缠好的纱布瞬间又渗出血迹,暗紫色的血晕在粗布上格外显眼,“林砚,雷管准备好!要是锁芯全断了,就往门缝里扔!张梅,你盯着门的上半部分,要是有腐行者从上面爬进来,就开枪打腿!”
张梅立刻举枪对准门缝上方,目光死死盯着那道越来越大的缝隙——外面的嘶吼声更近了,甚至能听见腐行者粗重的呼吸声,像风刮过破洞的麻袋。
林砚摸出最后一根雷管,指尖捏着导火索,手心沁出的汗把导火索外的布都浸湿了:这是最后一根雷管,要是炸不死领头的,或者炸不退剩下的腐行者,她们就真的没退路了。
煤油灯的光突然闪了闪,灯芯缩成一小团——油快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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