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,指尖的伤口还在渗血,却稳稳攥着导线的一端,一点点往门外送。
导线贴着地面滑出去,像条灵活的蛇,刚好绕过高强度腐行者的腿肚,她咬着牙拽紧两端,交叉拧了三圈,又打了个死结,确保不会松脱。
“好了!”张梅喊完,立刻往旁边一滚,避开突然伸进来的爪子,后背重重撞在草堆上才停下,疼得她龇牙咧嘴,却还是立刻爬起来,往林砚身边凑。
林砚早就做好了准备,她抓住导线的两端,双脚蹬住门板底部的横木——那是之前加固门板时特意钉的粗木,还算结实。
她深吸一口气,腰腹发力,狠狠往后拽:“别让它挣开!它的爪子够不到结头!”导线瞬间绷直,像根拉紧的弦,高强度腐行者的小腿被缠得死死的,往前迈腿时失去平衡,“咚”的一声跪倒在地,黑褐色的膝盖砸在地上,震得周围的碎石都跳了跳。
它嘶吼着用另一只没被缠的腿踢旁边的普通腐行者,像是在命令它们帮忙,可那两只普通腐行者早就被晨光吓得缩在后面,只敢围着打转,连靠近门板的勇气都没有。
腐行者没办法,只能用爪子去扯腿上的导线,指甲刮得导线外皮“滋滋”响,却始终碰不到打结的地方,只能徒劳地抓挠地面,溅起满地碎石。
“砸它的膝盖!”林砚弯腰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,往张梅手里塞,“瞄准它膝盖上的浅痕——那是你刚才砸出来的,硬壳比别的地方薄,肯定能砸透!”张梅接过石头,绕到门板侧面——这个角度刚好能避开腐行者的爪子,又能清晰看见它的膝盖。
她深吸一口气,胳膊往后扬,然后猛地往前砸下去——“砰”的一声,石头裂开,碎渣溅得满地都是。
腐行者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嘶吼,膝盖处的硬壳被砸出一道深痕,黑褐色的血慢慢渗出来,顺着小腿往下淌,滴在导线上,发出“嗤”的轻响,还冒起一缕细弱的白烟。
林砚趁机加大力气,拽着导线往斜后方拉。
高强度腐行者彻底失去平衡,重重撞在旁边的断木上——那根断木是之前撞门时碎掉的,边缘还带着尖刺,它的脑袋磕在断木上,瞬间晃了晃,嘶吼声也弱了些,眼神变得有些涣散。
就在这时,天边的晨光突然亮了些,像是被风吹散了最后一层薄雾,斜斜地落在苏野的脸上。
林砚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,苏野垂在身侧的手轻轻动了动,指尖竟泛出一缕极淡的蓝光——那光比之前稳定多了,不再是乱飘的星火,而是像一根细细的蓝线,顺着草堆慢慢飘到门口,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