罩在上面。
林砚顿时觉得伤口处的刺痛轻了不少,之前那种紧绷的感觉也慢慢散开,连胳膊都舒服了些。
“这样就行,”苏野说,指尖的蓝光随着呼吸轻轻闪,“我会一直稳住,你放心处理。”
陈溪动作麻利地调着草药糊,薄荷的清香混着蒲公英的微苦飘出来。
她把糊状物均匀地敷在伤口上,又用张梅递来的干净粗布缠好,缠得比之前紧些,却特意避开了伤口最疼的地方:“好了,这两天别用这只手发力,拧螺丝、握军刀都尽量用右手。我把小罐的止血膏给你装在口袋里,万一路上再蹭到,能及时补涂。”
林砚点点头,心里有点暖。
末世里,除了苏野和张梅,她很少被人这么细致地照顾过——之前受伤都是自己随便处理,能止血就行。
她站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灰:“差不多了,咱们出发吧,趁现在晨光足,腐行者都躲在阴影里,能快点回来。”
张梅早就把帆布包收拾妥当了。
里面装着三块用粗布包好的土豆饼,是早上刚热过的,还带着点温度;两袋水,烧好的水放凉后就加进去的,用布裹着,避免晃洒;半卷导线和几块磨尖的碎石,是防身用的;还有陈溪准备的小陶罐止血膏,被她小心地放在包的最外层,方便拿取。
“都装好了!”张梅把包递过来,还不忘叮嘱,“林砚姐,你要是累了就说,我能帮你拎包!”
苏野也检查了自己的状态,指尖的蓝光亮了些,比早上刚起来时更稳:“能量没问题,遇到腐行者,我能缠住它们的动作,不会像上次那样耗太多体力。”
四人顺着西北方向的断墙往供销社走。
废墟的影子被光拉得很长,投在满地的碎石和断木上。
路上偶尔能看见腐行者的脚印,有的还沾着黑褐色的血,却没见腐行者的踪影——它们怕晨光,都躲在倒塌的房屋或断墙后面,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嘶吼,也很快被风吹散。
陈溪走在中间,左手扶着竹篮的提手,右手时不时指着路边的草药给张梅看:“你看这个,叶子边缘带锯齿,茎上有白毛,这是苦菜,洗干净煮在汤里能消炎,生吃也能顶饿;还有那个开小白花的,是荠菜,根能入药,叶子能当菜吃,末世前我妈总用它包饺子。”
张梅听得认真,还蹲下来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苦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