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嫩叶都得被啃秃。”
陈溪提着小竹筐过来时,手里还拿着个小刷子——刷柄是细木做的,刷毛是用猪鬃扎的,之前用来刷农具上的泥,现在洗得干干净净。
“昨晚我就看见草堆里有空蜗牛壳,想着今天得防着点,没想到还是爬进来了。”她蹲下来,用刷子轻轻扫过玉米叶背面,刷毛划过叶片的声音“沙沙”的,“用这个刷能把躲在叶脉里的都找出来,蜗牛粘得再紧,一刷也能掉。”
黄鼬跟着学,用爪子轻轻扒开玉米叶,一片一片仔细找——它的眼睛尖,哪怕蜗牛壳只有指甲盖一半大,也能从深绿的叶子上揪出来。
找到一只就用嘴叼着,小心翼翼地放进陈溪的竹筐里,偶尔碰到缩壳的蜗牛,还会用爪子轻轻敲敲壳,像在说“别躲了,出来吧”,敲完见没动静,就叼着壳往竹筐里放,生怕漏了一只。
苏野背着布包过来时,指尖的蓝光已经亮了,淡白色的光带像条软丝带,缓缓扫过每一棵玉米苗,光带在叶片上停了两秒,又往下探了探根部的土壤:“没剩几只了,就三只躲在最里面的苗叶上,已经被你们找得差不多了。”
她指着苗王被啃的叶子,“这片叶被啃得有点厉害,得撒点草木灰,蜗牛怕碱性,闻着味就不敢来了,还能补点钾,让叶子快点长回来。”
黄鼬立刻往石桌跑,叼着装草木灰的布袋往玉米苗地送——布袋是粗麻布做的,上面有个小破洞,它用爪子捂着洞,怕灰漏出来。
陈溪抓了点灰,顺着玉米苗根旁撒,像撒了层细盐,浅白的粉末落在土里,很快就被晨露浸出点湿痕:“这样就安全了,咱们的‘苗王’都冒小穗了,可不能被蜗牛毁了。”
黄鼬凑过去看玉米苗顶端,果然有个小小的绿穗冒头,比手指还细,裹着层浅绿的苞叶,像个害羞的小娃娃躲在叶子中间,它用指尖轻轻碰了碰,软乎乎的,怕碰坏了立刻收回爪子,嘴里还“唧唧”叫了声,像在跟小穗打招呼。
等处理完蜗牛,阳光已经把晨露晒得差不多了,土面泛着点暖光,摸起来温温的。
张梅端着个陶盆过来,盆是浅棕色的,边缘有点小缺口,里面装着半盆剥好的豌豆粒,浅绿的豆子颗颗饱满,表面还沾着点水汽,是她早上和林砚一起剥的:“米已经在陶缸里泡上了,泡了半个时辰,煮出来的饭会更软,再加点火腿碎——就是上次从废墟粮囤里找的,还剩小半块,切得碎碎的,和豌豆拌在一起,香得很。”
黄鼬叼着陶盆的边缘,帮着往灶房方向送——盆有点沉,它走得慢悠悠的,小身子微微前倾,怕盆晃出来豆子,路过菠菜地时还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