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”她用树枝拨了拨灶里的柴,让火苗保持着“舔着锅底”的大小,“煮到水变成淡绿色,有明显的薄荷香飘出来就行,大概10分钟。”
黄鼬蹲在旁边,眼睛盯着锅里的水,每当火苗变小,就赶紧扒一根柴进去,比陈溪还紧张火候。
另一边,林砚已经开始缝补棚布。
她先把棚布的破口对齐,用左手按住毛边,右手捏着磨尖的钢针,穿了根半尺长的粗棉线,线尾打了个死结。
“缝的时候得从破口外侧开始,”她把针从棚布反面扎进去,针尖刚露出布面就停下来,用指甲捏住针尖往外拔,“针脚间距得均匀,大概1厘米,这样受力才均匀,不会崩线。”
她每缝一针,就用手指把线往回拽拽,确保线绷得紧,缝到补丁边缘时,还特意多缝了两针,打了个死结,“补丁的四个角得缝牢,风最容易从角上掀起来。”
苏野拿着细竹杆,帮林砚把棚布撑得更紧。
“这里的布有点松,你缝的时候多拽拽线,”她用竹杆顶着棚布的中间,“不然缝完还是会漏风,萝卜叶照样被吹得蔫。”
她突然停住,竹杆轻轻往旁边移了移,“这根藤条松了,得重新绑紧,不然棚架晃,棚布也跟着晃,刚补的补丁容易裂。”
两人一起动手,苏野用藤条把松了的棚架绑紧,林砚则继续缝补丁,配合得格外默契。
张梅没闲着,她蹲在有蚜虫的萝卜旁,用断尺量了量叶片的大小,又数了数叶背的蚜虫数量:“还是5只,没多也没少,应该是没找到其他能啃的叶子,”她摸了摸叶片正面的淀粉层,褐色的痕迹比昨天更深了些,“淀粉层还在长,只要赶紧喷薄荷水,就不会影响。”
她还在周围的草里扒了扒,没发现其他蚜虫的踪迹,才松了口气,在育苗本上补了句“蚜虫未扩散,周边杂草无虫迹,暂无需扩大防治范围”。
10分钟很快到了,锅里的薄荷水变成了淡绿色,清冽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院子,连黄鼬都忍不住抽了抽鼻子。
陈溪用树枝把铁锅从灶上挪下来,放在地上晾着:“得等水凉透,不然喷在叶背上会烫出小坑,反而伤了叶子。”
她找了块干净的粗布,盖在锅口,“这样凉得快,还能挡灰,别让脏东西掉进水里。”
林砚的棚布也补得差不多了。
她用竹杆把棚布撑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