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磨钢管,”苏野把军刀放在石桌上,刀身泛着冷光,“钢管被它磨得尖尖的,像根长矛,棚子旁边还堆了三块废铁皮,应该是想当盾牌用。”
她指了指黄鼬叼的草,“这草是在离农舍两百米的地方捡的,红土和腐行者棚边的土一样,它已经靠近过咱们的警戒范围了。”
林砚心里一沉,没再等通风笼编完,抓起两捆粗铁丝就往西侧篱笆跑,“先加固篱笆,”她把铁丝的一端绑在新换的木桩上,绕了三圈,用军刀背敲得紧紧的,“最下面一道离地面半尺,中间一道在腰际,形成双层防护,再设两个活套,用碎萝卜叶当诱饵。”
陈溪也跟着过来,把没编完的通风笼放在石桌上,“我去撒草木灰,灰圈能留脚印,它踩过咱们就知道。”
张梅没闲着,她把育苗本塞进帆布包,捡起地上的小铲,在篱笆旁挖了两个浅坑,“活套埋在坑里,上面盖点草,”她把碎萝卜叶撒在坑边,“这样腐行者不会起疑。”
黄鼬则在篱笆周围跑,把散落的铁丝归拢在一起,偶尔用爪子扒扒草,把盖活套的草铺得更自然。
通风笼最终是陈溪在加固完篱笆后补编完的,她把笼身绑紧,塞进窖壁的洞里,笼口露在外面,“里面塞了层粗布,”她擦了擦汗,“能滤灰,晚上温度低了就多塞一层。”
林砚摸了摸笼口,已经有冷空气往里钻,“窖温应该能降到3℃,”她往笼口盖了半块粗布,“先盖一半,等温度稳定了再调。”
张梅最后量了次窖温,刻度停在3.2℃,芽尖没再长,“总算稳住了,”她在育苗本上补写:“10:15窖温3.2℃,芽尖停止生长,通风笼正常运作,碎冰剩余150g;防御:西侧铁丝2道,活套2个,草木灰圈1圈;腐行者:距农舍200m,持有磨尖钢管,标记‘爪’字符号”,写完她突然发现,黄鼬叼的草叶上的铁丝,和农舍篱笆的铁丝不一样,是更粗的工业铁丝,“这铁丝是废汽修厂的,它已经开始用那边的材料做武器了。”
傍晚的霞光把农舍染成暖金色,却没驱散西南方向的紧张感。
林砚坐在田埂上,手里捏着那本旧农书,却没像往常一样记录,而是盯着西南方向的断墙,“它今晚可能会来探路,”她把军刀放在腿上,“咱们轮着守夜,苏野上半夜,我下半夜,陈溪和张梅守着窖温,黄鼬盯着篱笆。”
苏野靠在篱笆旁,指尖的蓝光时不时往西南方向飘,“它的棚子已经搭好了,”她的声音很轻,“刚才扫到棚里有微光,像是在烧什么东西,可能在煮东西,也可能在做更危险的准备。”
陈溪把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