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派人十二个时辰不停地‘催促’张飙写供状。告诉他,咱的耐心是有限的。”
“顺便,让他能时时听到他那五个兄弟,轮流受审的‘动静’。”
“咱倒要看看,是他的嘴硬,还是他那些兄弟的命硬。”
这话里的意味,让蒋瓛都感到一股寒意。
皇上这是要攻心,要用那五个人持续的恐惧和可能的惨叫,来摧毁张飙的心理防线。
“臣,明白!”
蒋瓛重重叩首。
“去吧。”
老朱挥挥手:
“告诉宋忠,刘纯那边的供状,还有调查结果,咱要尽快看到。陕西和各地藩王的消息,也要加急传递!”
“是!”
蒋瓛应了一声,迅速退下,脚步比来时更加匆忙。
殿内再次剩下老朱一人。
【说咱的大明根子烂了?好一个上行下效!好一个大义凛然!】
【狗东西,居然还说咱标儿补不过来说咱是最大的蠹虫好大的狗胆!】
他缓缓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,目光仿佛穿透了宫墙,看到了那些正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魑魅魍魉。
【老二、老三、老五……还有那些附庸你们的蠹虫……】
【你们最好祈祷,标儿的死,真的与你们无关……】
【否则……】
他的眼神中,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、属于父亲和帝王的双重暴戾。
【咱不介意,用你们的血,来给这大明江山,再洗刷一遍!】
“呼”
他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。
现在,他要等。
等宋忠撬开刘纯和那些内官的嘴。
等陕西和藩王封地的消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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