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大殿内。
“咳咳……”闻言,朱慈烺目光躲闪,有些为难的盯着姜曰广,吞吞吐吐的说道:“呃……姜师傅,此事……就先不麻烦父皇了吧,他刚御驾亲征去了徐州,呃……孤想自己尝试着解决!”
看着他脸上的表情,久经宦海的姜曰广瞬间就明白了朱慈烺此刻的心情。
他摸了摸下颌上的胡须,目光闪烁了一下,斟酌的说道:“臣听说当日在京师城内,这封圣旨是由成国公等人送去闯贼大营的,可如今成国公等人都已身死,真相具体如何,还需要进一步核实啊!”
听罢姜曰广的言语,朱慈烺皱了眉头想了想,开口说道:“那日殿中议事,本宫也不在其中,不过有很多南下重臣那时就在殿内,我们可以直接向他们询问当日的缘由。”
“那殿下可以将倪阁老叫来询问,当日他肯定是亲历者!”姜曰广开口说道。
“嗯,来人啊!给本宫将倪阁老叫来!”太子朱慈烺立马对着殿外的小太监喊道。
不多时,户部尚书,阁臣倪元璐也来到了东宫。
这次太子朱慈烺就没有将那封信给倪元璐看了,而是和倪元璐聊起了当日闯军围城,在京师城内乾清宫“与贼议和”的事情来。
倪元璐虽然心中疑惑,但他也没多想,于是一五一十的将当日殿内的情形给太子朱慈烺和姜曰广说了出来。
二人听后,皆对视了一眼,没有说话。
随后三人又聊了几句,太子朱慈烺便将倪元璐找了个理由,又打发回文渊阁办事去了。
二人等到倪元璐离开后,姜曰广盯着太子朱慈烺说道:“事实已经很清楚了,去闯王军营的除了成国公朱纯臣等人外,去宣读圣旨的唯一活着的人,只有如今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!”
“而左良玉口中所说的,诛乱党,是不是想要诛杀的就是王承恩?”姜曰广眼底闪过一丝冷光,低声说道。
来了!作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崇祯皇帝强行将武官李胜塞入文官集团的事情,江南东林党文官们的报复终于到来了!
自从崇祯皇帝龙入金陵之后,面对文官集团所做的数件比如“拥立福王”“御史直谏”“戏曲影射”等等文官士绅们所做的明里暗里恶心他的事情,他都是高高拿起,轻轻放下,没有过多处罚牵连,给人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。
这并非是崇祯皇帝怕了这些以东林党为首的文官集团,而是如今的大明朝廷外敌环伺,忠于崇祯皇帝自己的嫡系文武官员还没有成长起来,目前还需要韬光养晦,积蓄力量。
这些东林党人,还不到清理他们的时候!
一旦崇祯皇帝刚入南京城时,就派锦衣卫对着江南士绅官员们抄家杀人,大开杀戒,搞大清洗,你猜猜一夜之间,江南会有多少“反贼”冒出来,朝廷的赋税根本不可能收上来一分一厘的银两粮食,宫内的宫女太监们,会有多少人将崇祯皇帝“意外”弄死在皇城之内?
如今随着崇祯皇帝一步步建立“府民司”,“匠技司”,还有举行崇祯十七年特殊的恩科考试,大肆吸纳人才为己用,这些江南的士绅文官们也一点点也觉察出来不对劲了!
“等这些崇祯皇帝自己提拔上来的官员成长起来,他是不是就要对我们动手了?!”
这是江南士绅和东林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