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,没有过多废话,直接狠狠地一刀就刺进了徐勇的腹部!
“啊!……啊……啊!”
徐勇急促的惨叫一声,鲜血立马从腹部的伤口处顺着刀刃流了出来。
这还没完,金声桓手腕用力,将匕首在徐勇腹部狠狠地转动着,让左良玉的心腹部将徐勇惨嚎之声持续不断的响起。
屋中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,金声桓一边手中转动着匕首,一边扭头盯住床榻上脸色气的涨红的左良玉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请大帅,即,刻,东,下,进,京,勤,王!”
“噗通!”
徐勇站立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,颓然倒在地上,双目涣散,显然已经死在了金声桓手中。
见状,左良玉似乎又一下又老了十几岁,他颓然靠在床榻上,苦笑一声,神色凄惶的说道:“随你……都随你们吧!虎臣,我平日待你不薄,你们为何要行此之事啊?”
面对左良玉的质问,金声桓微微低头,沉默片刻,开口说道:“大帅,人各有志,我等不想为你殉葬,也要为我等的前途着想,望大帅体谅属下们,这份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说罢,他挥挥手,命人将徐勇的尸体带了出去,随即转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黄澍,盯着他说道:“黄御史,麻烦你以大帅的名义,写一份东下勤王的命令,对了,不要忘了用上大帅的帅印哦!”
“哐啷!”
黄澍手中的匕首忍不住掉在地上,他忙不迭的赶忙走上前去,一边在口中答应着,一边展开宣纸,按照金声桓的要求,开始起草起命令来。
而这几名总兵也不管已经躺在床上的呼呼喘气的左良玉,他们自顾自的或坐或站,耐心的等待着黄澍书写完毕。
半晌后,黄澍写完文书后,众人拿过来一看,正是以左良玉和江西总督袁继咸二人的名义,发出的东下勤王的文书,上面还盖着宁南伯的帅印。
金声桓收起文书,得意的一笑,起身对着桌后的黄澍说道:“行了,既然如此,那就请大帅即刻启程,东下勤王吧!吾等自然也下去准备了。黄御史,劳烦你为大帅更衣吧!”
“晚些时候,我等来接大帅登船!”
丢下这样一句话后,金声桓等人看也不看躺在床上的左良玉,大踏步的走出了屋内。
黄澍浑身发软的挪到了床边,看着床上英雄迟暮的左良玉,叹了一口气,从旁边拿出衣袍来,对着左良玉说道:“大帅,形势比人强,更衣吧!”
经过这一幕的左良玉呼吸急促,胸膛剧烈的起伏着,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房顶,猛然间,他起身,扭头,又是“哇”
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来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