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怪兽在黑暗的影院中快速的爬行着,嘴里咬着仲基的手臂。
想起来了,一切都想起来了。
在狠狠的撕下仲基的手臂,看着他那惊恐的神色,聆听着歇斯底里的哀嚎,感受着那鲜血的温度时,怪兽终于回想了自己是谁,也意识到自己终于迎来了解脱,终于得到了自由。
他不会再被关进苍白的实验室里,日日夜夜的打药和战斗了。
他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。
那么他想做什么呢?
他只是稍微思索,就得到了答案——进食。
是的,他已经饿了,在实验室里饿了很多年。在出来后,因为力量还没有完全恢复,他也只能选择性的进食,而也只是果腹而已,根本谈不上吃饱。
但是现在不一样了,他撕碎了仇人,得到了完全的自由。
与此同时,周遭到处都是他的食物——恐惧。
这里有,外面也有,数不胜数。他还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这么多的恐惧,这让他感到了兴奋。
吃掉,将这些恐惧全部吃掉,一个都不能剩下。
做出了决定的怪兽立刻将头扭转了一百八十度,幽绿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几十米外的柜台。
柜台后,一个女人死死的捂着自家儿子的口鼻,不让他发出声音。
她不明白,自己明明就只是带儿子来看个恐怖电影壮壮胆而已,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。
那从银幕中飞出来的鬼,那肆意虐杀着观众的幽灵,以及满地的鲜血,绝对是一场永远都无法忘记的噩梦。
但更为恐怖的是,当噩梦清醒时,她才发现那并不是梦,或者说,她们仍旧在梦中。
女人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东西,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正在往这边看,为了不被对方发现,她只得死死捂住儿子的口鼻,不让其出声,但她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儿子已经快要窒息了。
可即便是这样,那怪兽仍在往这边靠近着,女人能够清楚的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那不断放大的恐慌让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,只得拼命的捂着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