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药,就是郝郎刚刚丢掉的那个空瓶子。
他吃完了,早就已经吃完了,可身体却依旧不见任何好转,甚至还在恶化。
郝郎要疯了,他知道自己被骗了,但他不敢以这样的姿态去见家人,只能联系上另外两个与他有着相同经历的实验者,准备将新世界结社给告了。
但他们的诉讼却一而再,再而三的失败。曾经为新世界结社实验背书的政府完全没有站在他们这边的意思,连律师都不予指派,而他们自己也找不到愿意接下这单的律师。
他们联络媒体,也没有任何用处,没有一家媒体是愿意报道的。
此刻,他们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。
郝郎茫然的抬起了头,看向了不远处那带着锈迹的菜刀。
要不然就这样,让一切都结束吧。
但这个想法在一瞬间就被他给打消了,他死死地攥紧了拳头,脑海中浮现出了妻儿的样貌。
不,不能放弃,家人还在等他回去。
他一定要斗倒新世界结社,一定要拿到自己应得的东西。
郝郎这样想着。
而这时,门被敲响了。
郝郎深吸了一口气,而后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,前去开门。
来的人应该是另一栋楼的实验者。
对方也是郝郎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原因,不会让他有种被全世界所抛弃的感觉,不管怎么说,像他这样的人,这个小区里还有两个,他们发誓会相互扶持的走到最后。
“你来了啊,西野。”郝郎打开了门栓,看到了门外的西野,“我准备好了,出发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陡然愣住。
因为他看到的西野,只有一颗头而已。
这颗头正被另一个人抓在手里,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滴,溅满了整个楼道。
郝郎僵硬的转过了头,看向了那个人。
那个人咧开了嘴,露出了两排染血的牙齿:“你好啊。”